那是一个午后,肖前往安贡找瑟临,身边没有带恩和恩纳两只小崽子。
随着工作的熟练程度加深,这只曾经无比瑟缩的雄虫开始展现出更加稳定的气场,不再畏惧身边的一切。
但是这一次他被两只雌虫拦了下来。
“听说你就是那个被喀特拉抓走的倒霉蛋。”
其中一只中等种发出快乐的嘶嘶声,不怀好意的触须沿着口器伸出来,在空气里舔舐雄虫的信息素。
它们没有成功进入戍卫队,因此一肚子怨气,在大街上堵住雄虫发作。
“萨为了你挑战对方,你同他交/配了吗?”
“和你关系很好的那只短翅种管理员心情如何?他会一起加入吗?”
恐惧和恶心几乎一瞬间袭击了浅棕色的雄虫,差点将他重新带回那恐怖的情绪漩涡。
但他没有移动一步,反而不动声色地在信息连接器里发出讯息。
瑟临为了保护他差点被撕裂,卡塔为了救他而失去生命,萨为了解放他差点死在喀特拉的手中,而格拉……那只白色的雄虫将他破碎的意识拼回来、安慰他、陪伴他、牵着他走出痛苦重新站起来。
但这一切在乐子虫的眼中,变成了下流的、值得品味的、不怀好意的笑话。
它们无法理解受到伤害的一方的痛苦,以一种评头论足的架势把流言变本加厉地渲染一遍,然后津津乐道拿来讨论。
如果他此刻退让,并且展现出畏惧,那么之后所有被迫有过类似遭遇的雄虫也将无数次经历这一切。
大部分虫族天生没什么同情心,它们以蚕食弱小为乐,以掠夺为傲。
它们的臣服只对强者展现。
“足肢种,四个小循环前来到能源星,步入成年期一个半大循环。原有的族群因为战败而解体,输给了鳌种。”
浅棕色的雄虫鳞尾在发抖,但他将尾巴缠在腿上,不动声色。
瑟临和格拉教会了他很多,比如怎样掩饰胆怯,而信息巢的工作让他轻易获得面前家伙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