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茧巢其实很精致。
螺旋形的花纹盘踞在小小的茧室表面,形状规整,散发着类似于金属的光泽,血脉般的花纹将那些小巢包裹着,悬挂附着于墙体之上。
雄虫小小一只蜷缩在里面,正好是蛹化所需的空间。
结果他弄出来一个破烂麻袋。
“您将这条仿真肌的连接元接反了。”
亚瑟叹息。
年轻的人类也坐在一旁帮忙,手指灵巧,速度和萨克帝差不多快。
“据我的了解,像您和您的伴侣这样感情极好的例子可不多见。”
青年的鼻梁上架着设备,正用小镊子一个个地调整零件细节。
“大部分雄虫似乎都……很艰难。”
“作为人类你是怎么看的?”
“虫族也好,人类也好。”
萨克帝问,面前的客人是一位奇异的存在,也是一个矛盾集合体,他们仿佛两个完全相反的案例。
在人类族群中成长死去,却成为了一只虫子;以及在虫群中长大,却背负着人类的身份。
“你会憎恶帝国吗?”
“人无法去憎恨一件他所不记得的事物。”
亚瑟像推了推不太稳当的设备,看了对方一眼:“您听说过一个发生在旧地的实验吗?”
“一只猩猩被当作人类抚养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