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琴演奏时也是,并不张扬放肆,扎实稳健,就像大提琴音色那样低沉醇厚。

谁能想到,写的日记是那样的。

他私底下就是什么都敢想的,敢想不敢说。

她怎么就女同了?

沉皿盈内疚,自己不该说他虚,本以为导师最终的结果是英年早逝,确实逝了,但死法却是对家追杀,不是猝死。

光是这么个结局就算了,他日记的字里行间还那么有精神气,明明就健康得要死。

虽然总说他虚,但其实导师瞧着身材修长结实,应该有抽出时间锻炼健身,不然他扛不起家里的大提琴,也负担不起连轴转的工作。

偶尔也会绷不住。

有时候导师实在不想去开会,他就缩在办公室的办公桌底下,把她推到转椅上坐着,让她应对来找人的老师。

沉皿盈攥着桌子边缘不敢乱动,余光辨认他比的口型,不得不一本正经、磕巴着说“我导师说他不在。”

导师沉默了。来的老师思索了一会儿,注意到沉皿盈的脸,觉得可能是她英语没学好,礼貌地关门走了。沉皿盈也沉默了。

然后导师坐在下面就开始笑。

沉皿盈觉得他们相处得没那么糟糕,其实挺和谐,毕竟他总是请客吃饭,还喜欢找她打下手。

除了不邀请她加入研究组,反手一个退货以外都挺好。

哦,原来退货赶人不是因为嫌弃她没能耐。

沉皿盈有点生气,还有点好笑,有话为什么不能直说,现在傲娇早就不流行了。

[会被今后一百年人类骂,无法被理解]的事情,指的就是奇美拉吧。

沉皿盈莫名有点惆怅,原来导师也知道啊。

知道为什么还做?

现在好了吧,人死得透透的,日记本还被翻出来传阅,那点小心思全暴露出来了。

沉皿盈走神,说好不再去想导师的事情了,但还是没忍住。

“你导师多大?”有个声音突然问。

“好像三十多吧,”沉皿盈嘿嘿两声,苦中作乐,“其实还挺年轻的。”

“哦。那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