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知道女孩儿需要安慰一样,胸膛起伏,在用里面那强有力的心跳声给出回应。

“我为什么总是没法救下所有人呢。为什么一个都救不下呢。”沉皿盈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发闷,“我是不是太笨了。”

稳稳地抱着,他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轻声哼唱着俄语小调,一下一下,拍她的后背安抚。

有些沙哑,有些低沉,断断续续,却意外安心,让人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听。

Ты несименярека ,带我走吧,河流。

“如果你走不出去,它还会来找你。”

“谁?”

“羊羔,悲伤,噩梦和过去。”

俄国人怎么人均诗人,怪不得大学俄语1的开场单词就是поэт (诗人)。

沉皿盈吸了吸鼻子:“说的好,不亏是输了冷战的人。”

“好了,你之后不要再讲苏联笑话了,去讲波兰笑话吧,”店长感慨她的归宿找得好,“有了新男朋友,从之前那段感情走出来,很好,人不能一直拘泥过去。”

那个男朋友...算了,依旧不是适合否认的时机。

沉皿盈欲言又止,店长还以为她在对前任念念不忘,得帮波兰小伙助攻一下。

“妹,可不能跟精神状况糟糕的人恋爱啊,会变得不幸。”店长语重心长。

店长对沈皿盈的学长有印象。

那是沉皿盈来打工前的事情了,她和学长在店门口僵持,两个学生状态奇怪,中间还拽着条铁链,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们急匆匆出门帮忙,提着棒球棍,虎视眈眈,还以为发生了暴力事件。

后来误会解开,一群人松了口气,同时也因为表现优良,很有良心,被沉皿盈顺势缠上。鸭还来帮忙,鸭热心肠,鸭好,可以打工。

“你说那次啊...”

沉皿盈想起那天。

他们很偶然地跑进陌生的街道,又恰巧在酒馆门口停下。

学长的状况时好时坏,或许也有实验药剂的影响,渐渐出现了幻觉。

他那天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慌张地牵住她的手,带着她跑。

他说有火车的轰隆声逼近,有行驶的火车头朝这边奔来,想将他们碾碎。

沉皿盈什么都没听到,也更瞧不见火车,这附近离得最近的是码头,非要很仔细仔细地听,也应该是听见船的鸣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