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菀好几次都想催动,惩罚他的擅作主张,又实?在是……
她轻压眼皮,指尖冰蓝色的蝶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手背那片亮闪闪的日?印。
他安排得很稳妥。
也?的确有必须得做的事吧?
她有点不忍心做那些。
傀儡人终于说完,小心翼翼瞥她眼,学人似地?一咽口水说:
“菀菀,少主猜你会生气,让我替他说声?抱歉。他没想丢下你的。”
只是不和他待一起,她会更安全。
这?几日?,她在修仙界也?算出尽大风头。人人都说,合欢宗的虞菀菀是正道之光。
此前受神谕号召,讨伐她的那群人,更是极默契地?自行解散。
他这?么稳妥了,她还能说什么?
虞菀菀摩挲着日?印,抿紧唇,轻声?说:“豆子,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傀儡人却一愣,好惊喜:“豆子?这?是我的新名字吗!”
他蹦蹦跳跳跑远,像拿到糖的孩童:“我有名字啦!我叫豆子嘻嘻嘻!”
院内只剩她一人,静谧涩然。
远处云海混沌,正中能看见团白而雾蒙的漩涡,那是……妖境开?启的迹象。
虞菀菀仰起脸,看向?那片晦涩,胸腔莫名像空了一块。
她抬手贴到左胸,心跳还在。
那为什么会有点难过?呢?
好像不是有点,是好难过?。
好难过?。好难过?。
好不习惯。连呼吸都不习惯。
“菀菀,你找我要说什么?”忽然一道女声?打断她。邬绮长老红裙翩翩落入她院内。
日?光恰好有瞬偏移,穿透漩涡,像照进那片晦涩枯败的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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