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薛明川。
他看清来人,稍稍惊讶:“阿泽?”
薛泽目露担忧:“少?主,您真还准备参加这次青云大会么?不?若多?歇几日,你刚醒没多?久。”
薛明川摇头,一身正气?:“此?次大会能?人辈出,反倒是薛家收得弟子不?如往年多?。我若不?去,岂不?是叫薛家落下风。”
“少?主您真是吾辈楷模。”
薛泽钦佩至极,使了隔音结界,左顾右盼后凑近上?前说:
“我猜到少?主断然不?会放弃,有意替少?主分忧。”
薛泽说:“今年厉害的弟子确实不?少?,可举办地正好是在薛家。他们兴许不?知,擂台底有薛家的阵法,如果您陷入险境——”
“好了,阿泽,这些?事?你不?必再过问我。”
薛明川抬手制止他:“我既然将少?主事?务交由你代劳,自是信得过你。”
“你我相识多?年,我一直都晓得你向来以薛家为先。”
他卸了身侧令牌递给薛泽,轻咳说:“我思来想去,重病精力有限,身侧又缺个?有能?力的亲信,禁山的通行令还是交由你保管吧。”
禁山的通行令,恰恰好能?开?启薛家内一切的阵法。
只是,势必会被发现?。
薛泽愣在原处,完全不?没料到少?主竟然对他给予如此?深重的信任。
他眼眶渐渐湿润,泛起点点晶莹。
薛明川语调温和:“阿泽?身体不?舒服么?”
话音刚落,他已经唤侍从:“去,请我专用?的医修给阿泽瞧瞧。”
“不?用?了。”薛泽拦下,“劳少?主费心。”
他抹去眼泪,视线渐渐坚定?:“少?主您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们失望。我会为您扫平一切障碍的。”
薛明川也笑,好似什么也不?懂:
“我相信你。”
他要的是薛家大获全胜。
不?许有任何闪失。
至于怎么获胜,要牺牲什么,左右牵连不?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