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了拨腰侧香囊里的黑珠,女鬼许久都无动?静,约莫就是被困住不能再?动?手脚。
可她仔细想过,还?是决定替冤死鬼平冤,省得出点意料之外的事再?给自己添麻烦。
先前邬绮长老的咒诀,她不也以为无事发生了么?
整本书确实没什么很特别的。
都在写两人举案齐眉,写洪珊珊对他多么百依百顺,最后再?提一下时隔至今他还?在等洪珊珊回来,不怪她偷人。
虞菀菀看两眼就把书丢一旁。
明天还?是去趟洪家吧。
“你洗澡吗?”她拆开头发问。
薛祈安:“洗澡?”
虞菀菀反应过来:“喔,是‘沐浴’的意思,你要?就你先。”
是她故乡的词?
和之前她总时不时蹦出来的那些一样?。
看她会儿,薛祈安摇头笑:“我不洗,师姐你先吧。”
那条银白色的发带还?系在他脖颈,她另挑了挑青绿的。
编进头发里,再?把麻花辫盘成低髻,像融进笔春意。拆卸时倒似扯出根柳条。
薛祈安单手支脸,饶有兴致看着。
可她拆着拆着,不晓得在哪缠住了再?拆不动?,越急越缠成个球。
跟玩毛线团的猫似的。
薛祈安忍俊不禁:“师姐,我来吧。”
虞菀菀立刻不动?了:“请。”
他的手指穿过她发间,动?作青涩,但应当是尽可能放得轻柔,三两下抽出被缠住的发带。
墙面投落修长温和的阴影。
虞菀菀忍不住扭头,灯火一照,少年鸦羽般的乌睫如刷层明亮金箔般,面颊也染上温柔的融融暖色。
美好得有点不太真实。
虞菀菀禁不住喊:“薛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