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靡,如梦似幻。
不真实的画面都被那双猫眼尽数捕捉收录,让脸皮根本没有对方厚实的男人刹时红了耳朵,却又强撑着抖出声音:
“…下回你说的话,我……不会再信一个字了。”
“是吗。”
将呼吸轻吐而出,沉默片刻后,黑发青年忽而委屈地垂眸,就连金湖也失了波澜:
“可是前辈,这真的只是准备工作哦。我只想让你之后更轻松一些的。”
轻松?他哪次轻松过!
知道对方又在骗自己,可诸伏景光还是趁着浪潮的间隔低头看去,却在下一刻倒吸一口冷气!
“等……!”
骤然收紧的力道将智和声音一并搅碎,接下来的每一次撺掇都让男人绷紧足尖。
来到海边特意换上的拖鞋早不知甩去了哪里,只剩脚下的砂砾硌在脚底,反复蹭弄下激起一阵麻痒,很快便将脚趾磨红。
潮汐推抚之下,诸伏景光头脑一片空白,被悉心照顾到的褶皱与灼热都在一瞬间由爱意推至极点——
无法逃避。
最终只留有残余的海风,将咸腥吹散。
可当神志终于恢复清明,公安卧底却发现黑发青年并未像以往那样,将头埋进自己的腰腹。
而是用柔软尾尖卷了些许透白,涂抹在自己看不到的、由于久坐和撺弄而稍稍泛着艳色的丰腴隙间。
感受到丝丝凉意渗入耻缝,又被尾尖翻来覆去抿开。
尚处在不应之期,完全不解对方做法的男人哑着嗓子问道:
“做什么?”
黑发青年喟叹出声:“当然是真正的惩罚。”
诸伏景光:?
再次感谢从族群里学来的知识,五月朝宫半眯着眼,自上而下用那对鎏金吻过身上人的每一寸。
尚有些颤栗的身子被汗水打得又潮又软,全然沉浸在过往热浪中的湛蓝浓欲堆砌,却又从中挤出几分清醒,居高临下地瞪向自己。
……真是,苏格兰仅仅坐在这里不动就很犯规了啊。
以舔过嘴角的嫣色为信号,就着这个角度,为了这一刻步步为营的青年捧住男人的腰往上托举。
诸伏景光便也拧着一股劲地由对方来,他倒要看看所谓的惩罚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在被托至高点时,一片灼热挤入早被涂抹得润泽的罅隙,就这样卡在了中间!
“——!”
突如其来的异样触感让男人动作僵硬片刻,旋即反应过来,白皙的脸颊顿时烧得火红,就连胡茬下的皮肤也透着羞恼的颜色:
“五……唔!”
他正要开口,却被嘴上的腥咸味打断。
后知后觉是被那方才沾着晶莹的桃心形戳过唇瓣。
随后五月朝宫一反常态地强硬扯住对方手臂,将男人往怀里带去。
诸伏景光便顺着力道栽在他身上,抵在隙间的炽灼也顺势袭上,期间甚至碾过曾在密室里被尾尖探入的幽暗,一下子将男人激得浑身一颤,再也说不出话,浑浑噩噩中就听身下传来声音:
“前辈,我可是把方法都教给你了……接下来就看你的选择了~”
黏糊糊的嗓音宛如蜜糖,浸着水汽的湛蓝低垂着望去,就见那对鎏金笑着道:
“松开我亦或接纳我,放弃我或是驯服我,一切都由你决定。”
看似给了选择,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断绝了退路。
深呼吸将想要给人一拳,彻底打断这场‘惩罚’的想法压下,诸伏景光嘴角抽动,牵动面部肌肉摆出了一个十足狰狞的笑,极其‘苏格兰’地道:
“行…这可是你说的。”
堪称爽快的答应让五月朝宫抬高眉梢,有些拿不准对方的想法。
可随后,刚刚还陷入被动的男人突然再度擎起身体,紧接着狠狠往下,让已然绷紧的炽灼挤入躁跃间。
——!
还以为男人会选择退一步换成更传统的方式,预估失误的青年猝不及防间被挟住。
一对金眸睁得浑圆,刚想出声就被毫不留情地再次按下,连带着声音都哽在喉咙,自热浪里结出恶果。
仿佛憋着股怒气,于是惩罚被男人变得名副其实。
本就柔软的罅隙将炽灼尽数裹挟,仅有一部分曝露在外,又随着动作反复撺掇,变成紧绷的深红。
艳色绞紧,绵肉刮弄。
尽管偶尔会摆脱控制,可这样温热的包裹还是令五月朝宫呼吸加重。
汗水从抬高的脖颈间流下,一直汇入白沙。
感受着自己偶尔碰触到那处隐境时,男人骤然收紧的肌肉,还想嘴硬的心立刻被夹破,状似翻车的青年终于忍不住小声告饶道:
“前辈…前辈,帮帮我吧……”
他求饶的模样实在真切,就连零碎呢喃的音节也浑噩。
诸伏景光终于长舒一口气,也从微妙的报复心里回神。
便见自己近乎半趴在对方身上,双手牢牢捏住青年的肩膀,旋即稳住心神道:
“求我。”
“…求你,求你了前辈……”
声音几乎被夹成气音。
——诸伏景光终于放下心。
双向惩罚,两个人在这场停停走走的博弈中都不好受。
被挟制的一方得不到充分放纵,操控者则被灼热戳软皮肉。
频繁的起落对狙击手而言也是折磨,尾尖翻搅的暗处更是叫嚣着空无,催促着诸伏景光快些将那炽灼吞吃入腹。
但是不行,无论是智还是情感,都没能到达那交托一切的边缘。
所以诸伏景光不会那么做,而他也知道,五月朝宫亦是如此。
……可既然对方已经求饶的话,那就多少照顾一点吧。
想到这里,猫眼男人再次起身。
在夜色下将彼此的眷恋勾拽着,任由海岸与海岸相接,拍打出细密的泡沫,踉踉跄跄地将两人推上云巅。
于是脊背塌陷,声音颤抖着撞出无意识的音节。
黑发青年仰起头,恰好与那抹蓝对视,却见对方眼中色彩几乎被冲刷殆尽,只余最后蔓延云巅的白。
浪潮沉浮的罅隙,诸伏景光用力攥紧对方伸过来的手,十指相扣。
指缝间恍惚都有潮水涌入,纠缠着将他自欲海中拖远。
他们许久都不曾说话。
一分钟,两分钟……
时针缓慢且晦涩地碾过。
就在诸伏景光觉得恢复得差不多,打算从青年身上爬起来再来一次,为对方真正做一次‘补给’时。
忽然间,上方的悬崖处传来窸窣声,紧随其后的却是熟悉的少年嗓音撞破耳膜——
“喂,杰,他们是往这个方向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