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娜被他的变态惊了一下:“你这么爱他?”
“你不会懂的。”程轻泽祭出自己的魔刀,上面冲天的煞气和血腥味在嘶吼,偏偏刀的主人笑得温温柔柔,“你不会懂我把他当做什么,你也不会知道我爱了他多久。”
程轻泽往前走了一步,被收敛在身体内疯狂的血腥味开始散发,黝黑丑陋的魔纹逐渐爬满了他的脸。
迈娜被他身上疯狂的魔气和血腥味冲的从座位上站起,瑟缩着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别过来……”
程轻泽的背后,好像骤现一片虚幻的影。
迈娜刚开始看不清楚,正当她仔细打量,瞳孔骤缩:“鬼魂……”
青年身后拖着庞大的幻影,这黑色的幻影在尖叫嘶吼,里面是密麻杂乱的灵魂,疯狂撞击着滞住他们的囚笼,黝黑的巨口发出满腔的恨意和怨气。
出去……放我们出去……
让我死!让我彻底死去!
程轻泽!杀了程轻泽!杀了这个魔种!
迈娜怔怔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怎么会……”
这究竟杀了多少人,才会在人的背后形成这么庞大恐怖的怨灵?
程轻泽牙齿雪白森寒,在背后掀起的狂风中笑得疯癫:“又比如你不知道,我因为他多恶心自己的魔身……”
迈娜睁大了通红的眼睛,终于发出一声骇然尖叫。
“啊——!!”
这声尖叫好似从玫瑰亩传到四楼的房间,原本闭眼沉睡的纪渊之瞬间睁开眼睛,用那双墨绿色瞳孔注视着远处那冲天魔气。
纪渊之眼底闪过疑惑。
这个气味,是病猫吗?
门口被敲响,传来管家尖细的声音,惊慌失措:“主人,玫瑰亩那里……”
纪渊之眨巴着眼睛,百无聊赖的把头埋进双臂里,又开始睡觉。
“知道了。”
管家一愣:“主人,不管吗?”
纪渊之昏昏欲睡:“……嗯。”
有什么好管的?
不如让他多睡一会儿。
管家:“啊???”
“可是程先生和夫人在打架!”
纪渊之不耐的偏头,想捂住耳朵:“谁打赢了?”
管家:“……不知道。”
“分出胜负了再说。”纪渊之皱着眉,眼睛快被困意冲出泪花,“没分出胜负你叫什么?”
管家:“!!!”
我是让您去劝架的啊!
不是来通报谁输谁赢的!!
管家不死心:“如果夫人受伤了……”
“随便。”
“如果程先生受伤了……”
“随便。”
“……好的,属下知晓了。”
在自家主人的眼里,原来一切都是众生平等。
时间转瞬即逝,夜幕很快降临。
这一觉睡的意外很长,纪渊之感觉脑子越来越昏沉,从白天到黑夜,困意上头谁也想不起来。
一声“叮当”的响声把他震清醒了。
纪渊之平静的睁开眼睛,眼底还带着惺忪的睡意,他偏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自己的手腕。
他不知道在哪里,被移到了一个幽暗的房间,墙壁上连着锁链,链子的尾端是铁环,铁环裹着软布,完美圈住了他的手腕。
纪渊之是坐在地上的,手腕被吊起来,全身赤果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光衣服送到这里。
他懒散的靠着墙壁,看着自己的手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拷成这样,看来病猫胆子是变大了。
“纪渊之,我给你点香。”
远处,温柔的声音传来。
纪渊之回头看去,冷淡道:“什么香?”
“催情香。”程轻泽笑着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个香炉,上面点着烟雾袅袅的香烟。
纪渊之凭借自己的视力,看清了他的穿着,饶是他都忍不住一愣。
程轻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迈娜的黑色长裙,嘴唇也涂了迈娜的口红颜色,头发做成了女士发型,他优雅的坐在长椅上笑看着他,纤瘦苍白的脚掌踩在地面上,一如他这个人般脆弱且病态。
刚恢复记忆的纪渊之沉默了一会儿。
一觉醒来,发现本来就不怎么正常的病猫更变态了。
程轻泽好像害羞似的捂了一下唇:“你喜欢我这样吗?”
纪渊之:“不喜欢。”
有一种黏腻的恶心感,好像程轻泽扒了迈娜的人皮,然后套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感觉。
“没关系,很快你就喜欢了。”
程轻泽抚了一下长香:“这是用情魔血做出来的催情香……是我曾经扒了父亲的皮,放血熬了一个月,用亲生父亲的血熬出来的……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笑了:“纪渊之,父亲在看着我们洞\/,房呢。”
坐在地上被捆缚的男人默然一瞬。
这话真是让他无话可说。
欲被挑起的很快,程轻泽走向他跪下,拿手抚上他的脸。
“你怎么可以娶别人呢?”程轻泽笑问,“我那么爱你……我等了你几百上千年……我爱你爱到快疯了,你怎么能娶别人呢?”
纪渊之脸颊染上红晕,清醒的眼眸闪过茫然。
程轻泽吻了一下他的唇,掀开裙子。
“你该是我的,对吧?”
他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