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目,泪珠就从红透的眼尾滑入鬓角。他的声音里哽着点哭腔:“你……嘶。”
……
谢询起身漱口的几分钟里,并未给傅有融松开手。
他回来时,傅有融也稍稍缓过神来,他用力闭了下眼抿掉睫尖上的泪水,吸吸鼻子,声音还揉着点侬糯鼻音:“还不松开,你要自己来吗?”
谢询用热毛巾擦干净他湿漉漉的脸,“我没打算自己解决。”
“噢,那你给我松绑啊。”傅有融动了动腿,腿大腿也还黏腻腻的难受的很,“腿,也擦一下。”
“不用。”谢询给他松了绑,看着瓷白手腕上被勒出的鲜红缚痕,唇角挑起一个愉悦的弧,“很好看。”
傅有融忍着骂他神经病的冲动,礼貌微笑:“你还要不要我帮忙?”
“要,但不是手。”谢询抓着裤脚一扯,把两条又白又长的腿完全剥出来。掐着傅有融的腰,跟烙饼似的把傅老师翻了个面。
脸埋进枕堆里那一刻,傅有融人还是懵的。
冰凉湿润的液体在大腿内侧抹开,凉得傅有融哆嗦了下,转头看着谢询,“你———”
“阿融。”谢询又挤了一泵,指尖堆着晶莹微稠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荔枝甜香。他温和地看着傅有融,咬字轻缓而润:“可以吗?”
傅有融:“……”
谢询看着他,轻挑着眼尾、含着温沉笑意的眸光让傅有融耳朵有开始发热,他装死地转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你抹都抹了,再来问我有必要吗?”
宽阔温热的臂膀覆住他的肩背,湿热的气流卷入耳窝:“宝宝,可以再跪起来一点吗?”
“谢询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傅有融嘀咕了声,可身后的人捞起他的腰时,还是配合地弯膝顺着谢询的动作被摆弄成一个趴/跪的姿势。
……
……
托谢询折腾到将近三点才睡的福,傅老师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半,完美避开了酬应交际最多的上午和中午,睡得沉甜,一觉补足。全然不知道整个港城上流圈因为他掀起惊涛骇浪。
好吧,这个比喻夸张了。
但新上任半年不到的谢家家主措不及防地宣布有了家主夫人,还是足够震惊一众人的。至少港媒八卦新闻未来半个月的素材话题都有了。
更何况谢询本身还是娱乐圈里的人,家喻户晓的三金影帝。
但这谢家家主夫人的人选,没人往谢影帝最火的CP对象上面猜。
有迹可询的cp粉对此也一无所知。
宾客里恰好混迹着一个随父母来拜访谢家的cp粉,谢询是谢家家主这件事她早有所闻并不奇怪,但一经宣布有了家主夫人后,小姐姐差点没当场哭出声。
她的cp怎么就这么猝不及防BE了啊啊啊啊。
难过的小姐姐转头就在亲友小群里哀嚎起来。
对此也一无所知的傅老师醒来后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陷入沉思。
这样式这设计...怕是算得上半个文物了吧?
傅有融不蠢,很快意识到这枚戒指的象征意义是什么。
他一时又好气又好笑。
沈潜还知道当面送给他口头求个婚呢,谢询倒好,口头求婚都省了,直接给他戴上戒指。
惯得他。
傅有融摘下戒指放在床头柜,掀开被子起床洗漱。
但梳洗好换完衣服后,人都走到门口了,又折回来把戒指揣进兜里。
这东西太贵重了,还是当面还给谢询的好。
整个南楼空荡荡的,连个侍者的影子都没看见。
而且手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信号都没有。
更尴尬的是,他乱走不知道走到哪里,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修这么复杂做什么。
跨过一道长窗,发现景致又有变化后,傅有融搓搓脸,转身往回走。
好饿。
已经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的傅老师在曲折通达的古式长廊绕了十分钟后终于生出点不耐烦来,正琢磨着要不还是先找个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求救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这位先生,您也在找路吗?”
这道声音有些耳熟......念头在脑中一晃而过,傅有融转过身,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他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