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融……”
“都说了滚开!”剧烈挣扎间,啪一声扇脸声音清晰响起。
傅有融动作一滞,瞬时安静下来,怔怔看着谢询脸上鲜红的指印,眼圈慢慢红透。
“对不起…对不起。”一眨眼,泪珠子就扑簌簌的滚落,濡湿青年的脸颊。他手忙脚乱的道歉,哭腔浓重:“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啊…我…”
他反复说着对不起,语无伦次,越说眼泪掉得越凶。
“阿融。”谢询动作强硬控制住傅有融,语气却温柔得不像话:“不疼,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阿融,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好吗?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怪你。”
“真的。”谢询看着哭得眼梢红红、鼻尖也红红的人,耐心重复了遍:“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不解气的话,再扇一下?”
傅有融神色怔松的看着他,唇动了下正要说话,手机铃声忽的响起。
来电显示人【明赐】
谢询垂眸扫了眼,眸色淡下来,从傅有融手中拿过手机,划过接听键。
“傅有融你在片场睡着了?怎么还没———”
“我是谢询。”
谢询一边伸手轻拭傅有融湿漉漉的脸颊,声音冷淡:“阿融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不用等他了。”
那边沉默半分钟,明赐才说:“那…阿融没事吧?”
“没事,有我照顾他。先挂了,爽约的事情,我代阿融说声抱歉。”话落,谢询寻挂了电话。
谢询看着抿唇安安静静看着他、像是犯了错等待惩罚的小朋友似的傅有融,轻叹口气:“去我房车好吗,上面备了你的药。”
傅有融迟疑了下,点点头。
……
傅有融咽下最后一口温白开,看着捂着冰袋转过身的谢询,摊开左手给他看,瓮声瓮气:“都吃完了,没有丢掉。”
谢询伸手揉了下他的头,垂眼时眉睫敛得柔和,“很乖。”
谢询清楚知道,傅有融这会还陷在情绪中没有完全清醒,不然断不会这般和他说话。
“哥哥。”傅有融一错不错看着谢询的左脸,愧疚道:“疼吗?”
“不疼。”谢询半蹲下身,松手让傅有融接过冰袋替他冰敷,轻扬了下薄唇,“阿融解气了就好。”
“下次…下次还是要躲。”傅有融看着谢询肿得不太明显的左脸,小声:“也不能就这么让我打。”
“好。”
谢询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视线从他乌漆的眉睫、薄红的眼梢和下眼睑顿滑过,最后往进那两汪明润湿漉的浅茶灰色瞳珠里。
傅有融静静回望,手上动作停了。
“哥哥,我还是有些烦躁。”
手指抚上他的喉结,被冰袋冻得凉润的指尖给皮肤带来一阵异样刺激,指甲轻刮过微微凸起的弧。
“……恩。”谢询沙哑应了声。
“我想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傅有融说,解开谢询衣领的第一颗扣子,“哥哥,想做吗?我还挺想的。”
回应他的,是一个极具掠夺性的吻。
傅有融被亲得止不住发出轻哼,舌根被吮得生疼,但这种疼意却让他极为沉迷,并渴求更多。
唇分时,银丝水线一闪而过。
谢询揩去他唇下的水渍,低头又啄了下被亲得殷红饱满的唇,“宝宝,去床上吗?”
“不要。”傅有融懒懒摇头,双手环着谢询的脖子,微微抬腰让他的手探入的更顺利,“就在这。”
谢询环视一圈餐桌位置,点点头。
“行。”
……
……
两个半小时后。
凌晨一点钟,谢询房车的门被人叩响。
谢询替困困欲睡、蔫了吧唧的傅有融扣好最后一颗衣扣,往他手里塞了杯热牛奶,起身去开门。
来者不是他以为的傅有融助理,而是一个穿着白色卫衣的青年,外罩了件黑色棒球服,严冬寒月,这种装束看着着实单薄了些。
他看着和傅有融差不多的年岁,戴着口罩,从棒球帽里漏下的几缕银发在黑暗中泛着奇异微光。变色眼镜后一双眼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眸色淡静无澜,声音也是清凌凌的,没什么情绪。
“谢老师你好,我来接傅有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