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要斯特温倒台做什么?斯特温目前并不会影响到他利益,也没有站队储君。还是说斯特温手中有他想要的东西?
不等梵因细细思索,又听到大皇子不耐烦斥道:“知道自己办事不利还不去弥补?你让本君下了一个好大的脸知不知道?我都答应阿诺要把第二军交给他的雌兄掌管了,现在没办到,你打算怎么处理?”
阿诺?
听着像个雄虫的名字。
可梵因记得奥德利的雄主不叫这个啊。
梵因又有些无语。
搞半天是为色所迷啊?
“殿下恕罪。”谢尔利特单膝跪下,头俯垂得很低,半长的头发遮住了他面无表情的脸,“我会给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弥补方案,第二军最后一定会归您掌控,请您相信我。”
“本君自然是相信你的,谢尔利特,不要让我失望。”奥德利冷哼一声,抓着谢尔利特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语气不善:“现在审判庭查你查得这么紧,你也不想步瓦尔纳.斯特温的后尘吧?本君身边不留无用的废物。这次要是还办不好,你就给我滚去第一监狱和瓦尔纳作伴。”
头皮被扯得生疼,可谢尔利特脸上的微笑还是没有丝毫变化,眼神恭顺而谦卑。
“是。我不会辜负殿下的信任。”
“你的雄主斯特温家行二的那位阁下吧?”想起方才在舞厅里的惊鸿一瞥,银发紫瞳的阁下揽着他那位好弟弟从他身边轻旋而过,容色清滟,肤盈冰雪,恰是奥德利.莱耶斯近来最偏爱的的那种类型————
奥德利手上力道微松,理所当然道:“你既知道本君喜好,下次带你的雄主一起来我府上作客吧。”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属下雄主的觊觎。
谢尔利特蓦的攥紧了拳头。
他竭力控制着瞳孔和气息的变化,只是语气不可察的淡了稍许:“雄主近来和我冷战,我们已经分居两个多月了,只怕属下无法将他带过来。”
“那是你的事情。”奥德利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讥诮道:“连个C级雄虫都拿捏不住,真是废物。”
话落,他蓦的抬头看向花墙的位置,“谁————”
凌如利刀的精神力瞬秒发出,花墙轰然倒塌,花瓣纷纷扬扬间,花墙后却空无一虫。
奥德利皱眉。
刚刚明显察觉到一丝精神力波动……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十秒前。
梵因感觉到腰上突然拦过一道臂弯,嘴也被捂住,下一秒,他被带着腾空飞起。
袖刀都已经滑到手里了,可呼吸中盈入了丝雪檀枝冷香,梵因又默默把袖刀收了回去。
捂在嘴上的手撤开,后搂的姿势改为横抱。梵因的目光在那对蓝黑相间的蝶翼上凝了瞬,对上克弥斯汀没什么表情的脸,他反射性地去牵克弥斯汀的袖口,语调也不自觉软和下来:“我这不是没被发现吗…哥哥,别生气。”
克弥斯汀到底舍不得对梵因冷脸,神色顷刻温和下来,他抱着梵因往皇宫内庭方向飞去,有些无奈:“阿音,只差一点,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知道了。”梵因认错态度良好,“下次一定不这么做了。”
“那个奥德利.莱耶斯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到方才听到的话,克弥斯汀眸色微冷,“这些天你上下出行,由我负责接送。”
梵因抿了下唇,刚要拒绝,克弥斯汀在一处露台落下,说:“到了。”
他打量一圈四周装潢,“这里是……”
“储君寝宫。”
应话的不是克弥斯汀,而是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梵因看着倚在门边的青年,眼眉瞬时弯起,双眸笑成两簇浅浅月牙。
“小淮,好久不见。”
许是在自己的地盘,楚淮没有作任何的伪装。清清冷冷的异色瞳浮现轻淡笑意,“好久不见。进来聊。”
梵因牵住他的手,丝缕温和的精神游丝顺着游移过去,楚淮半点不设防地任由他探查了一番自己的精神域。听到小阁下轻声发出邀约:“你难得回帝星,今晚要不要去我家住啊?”
他的音量轻微,可还是被五感格外发达的两位S级军雌听了个一清二楚。
克弥斯汀&艾德里安:“……”
储君殿下绷着个脸看了克弥斯汀一眼。
这一眼透着无声的谴责:你怎么回事?怎么你家阁下还要拐跑我的王储妃?
克弥斯汀移开眼睛。
别问他,他也不知道。
楚淮没有半点犹豫地应下:“好啊。”
艾德里安轻咳一声,忍不住出声:“伊蒂安,你是不是忘记你答应过我要留宿的事情?”
楚淮瞥了他一眼,沉思两秒,看向梵因,“要不今晚你也留下?和我一间房。”
想起什么,他又睇了艾德里安一眼,“未经同意给你这储君寝宫留个客,储君殿下不介意我的自作主张吧?”
艾德里安:“……”
“不介意。这储君宫殿你随便用,王储妃阁下。”
克弥斯汀拍拍他的肩,“储君殿下,麻烦也给我安排一间客房。我不放心阿音独自在外留宿。”
艾德里安持续面无表情:“储君寝宫的安保还不放心?”
“我守着阿音比较放心。”
而另一边,梵因用眼神询问楚淮,带了几分揶揄:王储妃阁下?
楚淮感觉眉心跳了跳,他忍着暴揍艾德里安的冲动,“别听他胡说八道。”
王储妃阁下颇为生硬地转移话题:“我记得你很喜欢吃甜食?储君寝宫厨子的手艺还不错,想吃夜宵吗?”
明快笑意盈上小阁下的双眼,梵因忍着笑,配合道:“好。”
他挽上楚淮的手,笑眼盈盈:“请带路吧,小淮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