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已经把“谢尔利特.多恩”这个名字设为了屏蔽词,智脑环会拦截所有有关的新闻推送和讯息。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关注谢尔利特的动态了,这条八卦自然也看不到。
如果不是还不能撕破脸,他真的会把谢尔利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的。
其次。
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认为自己在乎他到看见个八卦新闻、听了几句风言风语就吃醋分居,找别虫转移注意刺激他?
梵因觉得真是……
难评。
但是并不妨碍他借机演下去。
“有些消息不会平白无故传出,只怕并非空穴来风。”梵因思索着之前的自己,知道并且相信这则绯闻会是什么反应。他垂下眼,声调淡静:“在你彻底解决好这件事前,我不想看到你。”
“以后不会类似新闻出现,传言也不会有。”谢尔利特伸手,想要碰一下梵因的脸,却被他凝眉躲过。谢尔利特举着手,无奈:“好……我一定把风言风语处理干净。只是宝贝,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碰过别的雄虫,手都没牵过。”
梵因淡淡地恩了一声。
言下之意是看你表现。
“你呢?”那处齿痕被发丝盖住,可谢尔利特的目光还是久久地停在上面,“梵因,他碰了你吗?”
趴在梵因右肩的小系统默默挪到了左边。
不是这个目光真的很惊悚啊QAQQQQ
也不知道为什么,07总觉得谢尔利特温柔含笑注视着你时……莫名让人怵得慌。
笑得它心里毛毛的,背后也凉飕飕的。
“没有。”梵因的语气从始至终的疏淡冷漠,“信不信随你。”
“信。”谢尔利特微笑着注视梵因,“你说的话我都信。”
“只是梵因,不要骗我。”谢尔利特上前一步,温热的吐息落在梵因耳侧,生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最讨厌别虫骗我。”
生理性的反胃感又开始上涌,梵因忍着不适,“你还有什么事吗?”
送客意味十分明显。
“我本来是想接你回去的,但现在来看,得到的答案肯定只有拒绝。”谢尔利特轻轻摩挲了下他的脖颈,偏头,轻吻落在他的鬓角,“下次再来,我会准备好道歉的礼物和足够诚意的邀请,希望那时,你愿意和我回家。”
“住外也记得照顾好自己,有事情随时联系我。也希望你稍微消气后,至少接一下我的通讯申请,不要再打十几个电讯都不回了。”见梵因退了一步,躲开他要贴上额头的吻。谢尔利特眸光微敛,但唇边还是盈着温和笑意的,“至于那个雌虫,留着解闷逗乐就好。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
“讨厌鬼要是知道根本没有什么雌虫,而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不知道作何感想。”和谢尔利特分开后,07还是忍不住编排两句:“还处理好…他几个意思啊?”
“他的意思是,就此打住,不要再有近一步接触了。”梵因眸色淡淡,“当个逗趣玩意可以,娶回家当雌侍不行。”
“你要是真的想娶个雌侍回家他也不能说什么吧…要是拦着不让的话可是触犯了阁下的婚姻权力。”07嘀咕,“小心雄保协会的参他一本。他现在正处在晋升关键期呢,可经不起这样的控告。”
而梵因的雄父,正是雄虫保护协会十二会议席的首席。
梵因轻哂,“不用管他。”
他弯眼,轻轻勾了下小系统的翅翼尖,“谢谢小七。”
07[ovo]:“诶?”
梵因但笑不语。
小系统的单口吐槽相声真是他这段时间的快乐源泉。
就连被谢尔利特弄糟的心情,听光团子絮絮叨叨念上两句,也会变得轻快明媚起来。
虽然不懂,但小系统还是用软化的透明翼卷住梵因的手指,蹭蹭。
“小梵永远不用和我说谢谢。朋友之间无需这么客气。”
“对了,小梵……”
07还没说完,公寓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楚淮倚在玄关处,“不是十点半下课吗?”
怎么十一点才回来。
“路上有点事,耽误了。”梵因弯腰换鞋,温声:“怎么了?精神域又不适了吗?”
“没有。”楚淮面无表情,“怕你出事。”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歧义,他语气生硬地补充:“昨晚那群人不是什么善茬,我担心他们找上你。”
“即便是在学校内,也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好。”梵因没过问‘那群人’的消息,只是微微颔首,“我会注意安全的。”
“午饭想吃什么?”梵因散了马尾,放松绷紧了一上午的头皮,边回缇亚的信息,“帝国理工的食堂味道都还不错,不比第一军校差。要试试吗?”
“出去吃,我请你。”楚淮站在他身后,双肘抵着沙靠背,盯着雄虫找不出一丝发缝的头顶,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你的发量看上去不像是学医的进修生。”
梵因:?
“不是所有医学生都会秃头。”明快的笑意盈上他的眼眸,梵因是真的被逗乐了,眉梢眼角都漾着淡淡的愉悦,“小淮长官,请不要刻板印象。”
“好吧,那就出去吃。”和缇亚老师约了时间,梵因关掉智脑环。他侧过身体,支颐笑眼盈盈地望着楚淮,“请问小淮长官打算请我吃什么好吃的?”
被大美人的笑靥措不及防杀到的楚淮恍了下神:“……都可以,地点随便挑。”
“那就……”他的话还没说完,智脑环又开始震动,这次来自索亚。
“稍等,我接个视讯。”
梵因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
方才被谢尔利特一打岔,都忘记要回那99+的未接电讯了。
视讯的悬浮框采用了加密处理,除了梵因外谁也看不清视讯联系人是谁。他又戴了蓝牙耳机,楚淮自然也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内容。
视讯那边的虫不知道说了什么,楚淮看到梵因怔住,上扬的唇角一点点放平,表情几乎凝固在脸上。
他的肩膀紧紧绷住,指关节用力到泛白,面上血色褪尽,声音也在发颤:“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