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咬人(2 / 2)

“只是居家办公而已。”小言总把谢衡发过来的工作日程表调给宋白栩看,“今天下午就有两个会。”

“没关系呀,你忙你的,我陪我的,和之前一样。”他仰头亲了一下言朝的脸,“能和你待在一个空间里,一抬头就能看到你,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我已经很满足啦。”

比小盐白还黏人。

这么想着,小言总又捏捏男朋友的后颈肉。

但是……他不排斥。

改完策划案后,小言总把黏巴在身上的白糖糯米糕撕下来,下床走到衣柜前,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言哥准备去洗澡了吗?”

“恩。”言朝随手捡了一件宽松舒适的居家服,“你抱得太紧了,早上出了一身汗。”

宋白栩赤脚踩上地毯,貌似只是随意一问:“我也想洗一下,一起?”

“……”小言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直接进了浴室。

和言朝交往也快一个多月了,宋白栩或多或少的摸清了点他的脾性,有时候沉默不应声就是默许答应了。

他弯了下唇角,跟在言朝身后也进了浴室。

原本可以快速洗完的一个战斗澡愣是洗了快四十分钟。

收拾妥帖后,宋白栩用棉签蘸着药膏给言朝涂药。小言总脖子上的咬伤还没好全,锁骨上又被男朋友的牙尖给磨红了一大块儿,有那么一小片破皮了。

除此之外,被衣服盖住的位置,还留着不少未褪的齿痕与吻/痕。

清清凉凉的药膏消弭了不少刺痛感,言朝微皱的眉松开,看着一脸愧色的小男朋友,觉得有些好笑。

“刚刚让你松嘴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乖呢?”

宋白栩这咬人的功夫比小盐白还厉害。

“克制不住。”宋白栩老老实实认错,“男朋友的口感太好了。”

“……”言朝无言一瞬,忍不住掐着他的下巴尖晃一晃他的脸,“下不为例。”

“我尽量。”宋白栩微微睁大眼看着他,他这双杏眼轮廓原就生得圆幼,抬眼看人时愈发显得无辜得紧,“不保证。”

见言朝挑眉,他果断转移话题:“你坐下啦,我给你吹头发。”

吹好头发,宋白栩俯身从背后蹭蹭言朝的脸,轻声喊了句哥哥。

言朝懒洋洋应了声:“恩?”

“下次……可以试试用腿。”他维持着弯腰的动作啾了两下男朋友的脸,声量轻微,吐息甜热,“小言老师…说好要教我的,我都想试试。”

言朝面无表情地抬眸,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

“下次再说。”

他轻拍了下宋白栩的头,“起来,吃饭去了。”

*

吃完午饭,言朝移步前院书房办公。

他坐在书桌后敲敲打打着键盘,宋白栩就窝在落地窗边的小沙发上涂涂画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男朋友。

画面初步定形后,他就没再抬头了,耳机一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专心致志地画着今日份的恋爱日常条漫。

直到他摘下耳机,恰好听到:“……Nous mettrons en place un système de suivi des cots en temps réel… et nous le comparerons régulièrement à des repères budgétaires.”*

(“我们将实施实时成本监控系统......并定期与预算基准进行比较。”)

宋白栩揉肩的动作一顿。

言朝在说法语。

这个语种的咬字发音天生带着温柔缠绵感,对于听不懂的人而言,字字句句如诉情由衷。而小言总的声线是清淡而干净的男中音,天生带着冷感。

这种清越而冷淡的声音道出这个语种,中和了几分似念情诗的柔软深情,更显优雅利落。

而且……

长期对着电脑办公的时候,言朝会习惯性戴上眼镜。他并不近视,眼镜纯粹是用于防蓝光护眼。

他今天戴的这幅眼镜是烟蓝镀银的细框款式,加之办公时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眼神也很静,整个人就有种剥离了七情六欲的无欲感。同他身上那股漫不经心的从容杂糅在一起,就显得很……

怎么说呢?

宋白栩现在很想让言朝戴着眼镜亲他。

他果断起身,狂吨两杯水勉强压下心里难言的燥念。

……

“...OK, alors j'ai aussi très hte de rencontrer M. Lauren hors ligne.”*

(......行,那我也非常期待和劳伦先生的线下会面。)

挂断视频会议,言朝抬眼一看,发现小男朋友又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上午起那么晚,这会又睡了。

他起身走过去,准备替他拉一下有些掉落的毛毯。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画册时,动作顿住。

画的是他,这没什么。

只是……

明明画上的人穿得很正经,表情也很正经,但整个画面氛围就是很不正经。

小言总正认真思索着这幅画的性质问题,一垂眼皮忽的对上一双怔松迷蒙的眼。

他放弃思考,直接发问:“你画的这什么?”

许是半梦半醒间脑子太懵了,宋白栩非常直接地就道出了自己心里最直接的想法:“本来想画小/黄/图的,但是还是没敢画。”

小言总:“……”

说话这话后瞬间彻底清醒的宋白栩:“……”

他哽了下,试图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言朝冷静道:“你说,我听着。”

一分钟后,把脸都憋红了还是没憋出理由的宋白栩心一横,想他都已经丢脸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遂破罐子破摔:“是,我就是馋你怎么了?看到你就想亲有什么问题吗?你是我男朋友我应该有这个权力吧?”

说完后他就自暴自弃地把毯子一拉把脸一埋,只是露在外头的耳尖却红到可以滴血了。

诶呀,奓毛了。

小言总伸手利落地把炸毛的小男朋友从毛毯里剥出来,揉揉头捏捏脸,顺毛流程已经格外熟稔。

“不是要亲吗?”

“下次不要说,直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