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秋慕白在院子里乘凉,微风拂过,发梢也随风飘荡了一下,天光大好。
也就是瞬间,周围的空气细微波动,秋慕白身子一顿,立马警惕,冷声一句:“出来吧。”
“切!”满脸轻狂不耐烦的少年随手摘下面具,从院外的柳树上跳进了院子内,扑了扑手上的土,若无其事的走上前来。
秋白露非常不见外的直接走到石桌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冰冷淡漠的男人站在鱼塘边正往里面丢鱼食,冷冷说了一句:“来送死?”
秋白露:“你一天天的就这么想让我死?”
秋慕白:“不然呢?”
“啧!”秋白露有点烦躁,脸上明显带了点不耐,“差不多得了!你修你的仙,我修我的魔,我们互不干扰。”
“再说了,你也不让我修仙啊!”秋白露像是不满的讽刺了一句:“我修魔不也因为你吗?”
秋慕白把鱼食都丢进鱼塘,转身朝屋里走去。
“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的!”秋白露突然喝住他。
闻言,秋慕白顿在原地,微微偏过头去,眼神不善,冰冷至极的说了一句:“少管闲事。”
“你果然对他不一样!我猜对了!”秋白露讥笑一声,又道:“没想到单身了千百年的魔尊大人,竟然也会对什么人动心啊!”
“你要知道,他修仙,你修魔,你们在一起是违背了天道,要遭报应的!”秋白露自顾说着:“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你的真面目,你就不怕他恨你吗?”
方才还晴朗的天空从湛蓝转为铅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走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阳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阴暗之中,闷雷滚滚而下。
秋白露蹙着眉头抬头看了看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息,仿佛有无数无形的力量在暗中涌动,那股无形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四周的树木开始瑟瑟飘摇颤抖,一场憋了许久的暴雨恐怕即将落下。
步惊都刚踏进院门,就看见这哥俩针锋相对的局面。
“……呦!我来得不是时候?”步惊都搔了搔额角,试探着问道:“那我走?”
步惊都其实什么都没听到,但秋慕白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到二人的对话,听到多少,所以现在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目光沉凝的看向他。
步惊都不明所以,又挠了挠脑袋,看向秋慕白:“怎么了师尊?”
见少年确实是一脸无知茫然,秋慕白默默收了内力,随口说道:“没什么,叙叙旧。”
阴云朝着四面八方慢慢散去,闷雷滚滚也再悄无声息。
步惊都看了看他师尊脸上转瞬即逝的警惕神色,又看了看秋白露小人得志的样,转头问道:
“师尊,他欺负你了?”
秋白露夸张的呵呵笑了两声:“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欺负他?!你觉得可能吗?”
步惊都:“那有什么不可能!我师尊人老实,话不多,那可不就被你这种碎嘴子的人欺负呗!他不说话并不代表他认输!”
秋白露都被他气笑了,夸张道:“你师尊那是人老,实话不多!”
“怎么说话吶你!”步惊都说着就要上前和他掰扯,被秋慕白制止住了。
“惊云。”秋慕白叫住他:“走了,太华山。”
步惊都冲秋白露瞪了瞪眼睛,跟这他师尊一起出门去了,还当着秋白露的面挽上师尊手臂,骄里娇气的说:
“师尊,别听他的,老怎么了?老有老的好,老的味道好!你没看我每次烤肉吃,都烤得特别老吗……”
秋慕白:……
步惊都自从中了肤毒以来到现在,虽然已经好了,但是一直没有去太华山听学上课,这还是他这小一月来,头一次来太华山呢。
好多弟子见秋掌门带着大徒弟过来,有的上去打招呼问好,有的在远处背地里小声议论。
“听说惊云升级了,现在已经是炼气七期了!”
“什么?从二期到七期,他这才入门半年不到吧,怎么升的这么快?”
“也不看他师尊是谁,那可是天下第一的秋掌门,比李老修为还要高上几级!”
“那过几天的升学考试,咱们岂不是要输给他们紫英山了?”
“我回去也要求求师尊,让他也多传授我一些功法,快速升级!”
“这是秋掌门给他开小灶了?总不会是惊云那个吊车尾的自己开窍了吧。”
“那谁知道了,惊云那小子能说会道长得又好看,指不定是怎么把他师尊迷惑了呢!”
“不会吧!那可是秋掌门啊!他能被一个低阶小弟子迷惑?”
“你该不会还没听到外界的传言吧?说秋掌门和自己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