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川,把沈意安的骨灰还给我,我求你把她还给我。”

在法庭上,我只匆匆看了一眼苏时砚。

现在近了,我才发现他有多憔悴。

眼底下的青紫像是熬了几个大夜,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脸色苍白的像是才从医院出来。

他哽咽道:“季凉川,你是不是把沈意安的骨灰洒进大海了?你是不是把她丢了?”

季凉川阴翳着一拳打向了苏时砚,阴沉道:“弄丢她的是你,是你苏时砚。”

“你不是要娶苏以沫吗?”

“你不是恨沈意安吗?现在又装什么深情?”

苏时砚咳出一口血,摇头说道:“我不是要娶苏以沫,我只是想气气意安。”

“气她?呵,苏大总裁气人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竟不惜以身入局,用婚礼来气自己的妻子。”

“苏时砚,你真他妈恶心。”

苏时砚无力反驳,又或者说,他根本就反驳不了,因为,季凉川说的是事实。

哪怕那场婚礼最后只是一场对苏以沫的报复,可他起初,还是动了这样的心思。

如果我没死,我想,我一定会因为那场婚礼肝肠寸断。

苏时砚无力的躺在沙滩上,嘴里喃喃着我的名字。

我看着越来越透明的身体,心中释然。

季凉川又打了苏时砚两拳。

突然,他扭头看向了我。

这一眼,带着离别和释然。

我笑了,季凉川也笑了。

他笑出了声。

吸引了苏时砚的注意。

苏时砚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我,可他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他猛地推开了季凉川,迫切的质问道:“你是不是看见意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