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必须得从他们之中选择话,燕羽衣无声叹息,面朝萧骋指挥道:“过来扶我。”
他说着话,手也跟着伸出去了。
但下一秒,距离他极近的那个人,利落果断地,像是学堂教书先生嫌学生愚笨,举起戒尺抽打掌心那般。
“啪。”
燕羽衣睁大眼睛,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严渡。
他刚刚做了什么?
是打手板吗?
对方速度太快了,像是预卜先知了解燕羽衣反应速度般,根本不给他躲避的机会。
右手火辣辣地疼,燕羽衣的惊讶大过于愤怒,竟就这么呆呆地望着严渡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记忆里,除父亲之外,根本没人敢这么对他。
不,应该还有一个人——
兄长。
兄长气极时,虽不至于打得太重,但还是会让他疼痛那么一瞬,叫他长点记性。
燕羽衣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却见严渡低头,似乎是急速地确认了下他的伤口,旋即扯着他的衣领,避开伤口的位置,大力将他往身后塞。
因为另一边的萧骋也并未什么呆呆矗立在那做摆设的傻子。
景飏王猿臂伸展,身形压低,遮挡烛光后,迅速朝着燕羽衣的方向,气势汹汹地覆盖而来。
但严渡并不会给他施展拳脚的机会,并有先见之明地提前预判,果断截断对方的侵袭。
男人微微朝向燕羽衣,并回头冲萧骋商量道:“景飏王殿下,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燕羽衣眼前被蒙上一层昏暗,情势发展太快,他甚至没明白为何事态突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自己被严渡保护?
开什么玩笑!
“别急着拒绝,还是听听看比较好。”严渡又建议道。
“……”萧骋没说话,却重新端正定在原地,勉强算是默认。
俗话说,唯有乱世方可人才辈出,塑造英雄。但很大程度只是因毫无生路可走,人被逼急了,不得不向外寻求生路。
西洲如今的局势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