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担忧你若是真?的完完全全厌恶我。”
他说着看向她,晏南镜抬首,眼眸和他完全对上。
“都已经病了,长公子还有心?思想这些么?”晏南镜已经气笑了,她虽然气,但是手里一直都极其有分寸,红灼的火光散发出?的热力往肌理里渗透。
“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得一丝丝空闲,和你说话。如果不是病了,不是天子那里传召,就是邺城里又有书信文书送过?来?。”
齐昀靠在那儿,“只有我生?病的时候,才?能喘口气,和你说几句心?里话。”
她抬头望着他,又低头下去。看着似乎不想接他的话茬。
“你是恨我上回的轻薄么?”
齐昀突然道。
他此话一出?,当时的场景再?次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她手里的艾条一抖,好歹握住了没有掉在他腿上。
“长公子提起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拧着眉头,眼神锐利。
“是觉得方才?的话语不够,所以要另外说些话来?调戏人?么?”
她这话十分的不留情面,让他脸颊上唯一残余的那点血色全都褪去了。
他满面震惊的望着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在她心?里竟然如此不堪。他愣愣的望着她,两人?几乎对峙一般彼此都没有往后?退让一步。
良久他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如果知?善是因为我轻薄你的事,那么现在是个好机会。”
“什么?”
晏南镜听不明白?,还没等?她问明白?,他已经整个的坐了起来?。手掌抓住她持艾条的那只手,用力就往下压。
“你疯了!”她冷不防被他那压了下,有瞬间艾条的火柱就往他肌肤上戳。
晏南镜尖叫一声,肩胛往内重重的撞击在他的胸上。情急下的一击,也有几分力量,他整个人?撞得整个往后?去。
他生?病再?加上之?前的伤势还没有痊愈,竟然真?的被她这下给撞了出?去。
“你发疯是不是?”
她到底是有意让艾条和肌肤隔着一段距离,再?加上她反应及时,所以没有让火点真?的贴到肌肤上去。艾条点燃了,火烧红了好一截,要是真?的贴上去,可不是起个水泡就完事的。
“你个疯子!”她把手里的艾条甩开,抓住他的肩膀,“你方才?那样,是不是想死?”
若真?是被艾条给烫伤,运气好的,只是疼痛好长一段时日留个疤痕。若是运气不好,伤势加重流脓腐烂那都是小?的,伤势扩大,一条腿甚至连命丢了,那也不算奇怪。
“如果能让你不恨我的话,死倒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