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租住手续都办好了?”

回去的路上,江户川繁男这样问着。

“嗯。”辽苍介平静点头。

拽着他的手走在旁边的乱步凑过来,有些不满意的说:“为什么要另租房子嘛,苍介?就算只住在隔壁,那也不如直接住在我家方便啊!”

他没有亲眼去看,就直接说出了辽苍介租的房子就在他家隔壁这一事实,语气相当理所当然,像是打从心底认为这种当事人提都没有提过的事,自己能轻易看出来是正常的。

辽苍介早已习惯江户川们的做派,当下表情不变的说:“我可能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总不能一直都在你家吃住。”

“诶?为什么不行?”天真的少年十分不解。

回答他的是银发青年的呼噜脑袋**。

辽苍介对炸毛小黑猫“你又敷衍我!”的抗议充耳不闻,面无表情的出着神。

他现在所处的时间点,距繁男出事那天还有大约半年。

一开始他确实想立刻就走的,但一来红巷没有任何反应,二来江户川繁男这几天一直在竭力挽留他,三来……

他不想打扰江户川家生活的想法,其实也未必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定。

辽苍介无法否认,在冠冕堂皇的、客套的推脱之词下,实际上一点都不想离开的他,心里存在着怎样的私念。

比起无关紧要、被掌中京影响也无所谓的外人,名为辽苍介、内心空洞如怪物的前任战争兵器,所在意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江户川繁男一个。

人类总是利己主义的。

……更何况,让繁男离世的那场事故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想调查清楚。

银发青年意味不明的垂眸,盯着乱步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你没让他去上学吗?”

他这话的询问对象显然不是乱步。

小少年仰头看了他一眼,果不其然发现他的目光根本没落在自己身上,莫名的开始闷闷不乐起来,故意拽了把他的手。

苍介这个混蛋!大笨蛋!喜欢人夫这种事,连他都知道是没结果的啦!

“只上了小学。”江户川繁男警告的瞪了儿子一眼,防止他说出什么不适合说出的话来,“他明年就十四岁了,我打算让他去上警校。”

“横滨警校吗?”

辽苍介装作没看见他们的互动,微微挑眉。

“是啊。这么一来,你们就能当校友啦。”黑发男人笑眯眯的点头,“啊,同时也是我的校友呢。对了,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听到父亲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