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殷洺还没财大气粗到这份上,加上此次还有时间,遂选择了灵舟。
对于殷洺这个府主的离开,碧云洞内除沈心溪以外的其他人皆一无所知。
在殷洺离开的第三日,长孙览留书一封,收拾好小院内的东西,悄无声息出走。
又半日,方郃再次向沈心溪告假。
“沈师姐——前日昔年一位外门好友突然传信,言年纪已大,准备离开宗门前往无涯山脉外的平原置一份家业。
我与那好友关系甚笃,不能不去相送,您看能否宽恕我十日时间?”
说罢,见沈心溪和前几次一样面无表情,他心中恼怒异常,正待甩袖离开,再图其他,忽听沈心溪无奈叹道:
“罢了罢了。你与长孙览同属仆役,既允了他告假,也不好厚此薄彼,你去吧。”
“多谢沈师姐!我三日后必归。”
方郃大喜,此时这句话对于他来说无异于天降横财,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告辞离开。
或许是今日之事太过出人意料,以致方郃欣喜之下根本未曾发现沈心溪眸中的异色。
他急匆匆的离开碧云洞,竟是直奔那迷你传送阵所在的方向而去。
沈心溪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呵……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长孙览刚刚离开半日,这方郃就突然有了急事。
也罢!
有主君在,这厮翻不出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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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洺身着一件玄袍,面带笑脸面具,在外门外事堂外的广场上席地而坐。
从外表上看去这完全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修士,修为不过练气大圆满。
在道宗外门,这样年纪渐大,迟迟不能筑基的修士一抓一大把,看起来平平无奇。
周围像他这样席地而坐的修士还有很多,他们大多都是为了等人。
玄玉广场今日依旧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修士结伴而行,不时停留在广场上的地摊前讨价还价。
外事堂亦是与从前别无二致,断断续续有许多身家丰厚的弟子从传送阵出来。
殷洺闭眼假寐,实则时刻关注着走出传送阵的人群。
他在这里整整等了一日一夜,还未曾找到方郃等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