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成了幻影旅团6号成员侠客的女友】
事情要从98年10月12号那天说起——
那天深夜,我从梦中猛然惊醒,只听见大厅里有一阵窸窸窣窣、杂乱无章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我,第一反应是隔壁室友回来了,心里正嘀咕着她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念头刚过,我便“歘”一下睁了开眼。
朦胧的视线聚焦被路灯映得透亮的窗帘,白天的事也清晰入脑——
我的室友,好像,昨天,已经,搬出去了!
我亲自送她上的车,钥匙也是我亲自交到房东的手里。
所以……现在大厅里制造出声音的人,是谁?
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了无数恐怖想法,本能地翻身坐起,抽出了枕头下的水果刀。
握刀出鞘,心中泛起丝丝激动。
这个时间点在大厅里鬼鬼祟祟的,不是小偷就是劫匪。
哇哦~入室抢劫的歹徒,被美少女挥刀砍死。
诶嘿!明天的头版头条一定是我。
嘿嘿嘿!
我深吸一口气,握刀在手,像只猫一样踮脚挪至门边,手轻搭在把手上悄悄下压。
门被拉开一道缝——
就在那狭窄的视野里,我看到了一团坐落在地板上的黑影。
什么东西?我眯眼凑近,顺着黑影的轮廓猜测着物种。
鼻尖几乎要触碰到门缝,这时,那团黑影动了。
一道寒光凌冽而过,黑影一截半开。
位于上方的球状物,咕噜噜地滚落在地,正正当当落在我房门边沿。
乌云遮盖的月光撒入房间,也陡然照亮门缝外的某物。
“w—c—!”
我被吓得直接原地起跳,惊恐沿脚底板顺延至头顶。
喉管嗓音出口,我后知后觉紧忙一把捂住了嘴。
叫不得啊!叫不得!
门缝外是一个被人截断的头颅,猩红的鲜血正随着平整的断口喷撒一地。
我脑子嗡嗡作响,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
门外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信长,你把人杀了,离开的线索怎么办。”
她的语气里满是不悦。
回声的是一个非常狂妄的男音,“玛奇!你怕什么,这个小岛这么多人,再抓就是了。”
此人言语里充斥着极具的自负,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嚣张。
门外的声音断断续续,我的视野里尽是那张惊恐的面目。
风吹纱帘抚动,丝丝凉意从脊背蔓延上升至头顶。
我默默地攥紧了手中的刀,面色也随之冷凝。
有人在我家杀人了!
凶手两人,一男一女,听口音不是小镇人。
不管是何方神圣,如此狠辣行事的人,十有八九也不是好人。
思索至此,我将念力也缓缓缠绕至了刀刃上……
我有感觉,今夜将会有一场恶战。
嘶!不过,他们的称呼怎么听上去好像有点熟悉啊?
信长!玛奇?
唔——好像在哪儿听过——
“你看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么?”不同于两人的声线,一道凄冷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陡然响起。
不止两人?什么鬼?
我脑子还转着,“嘭”的一声,房门被炸开。木制的门板碎屑四溅,瞬间扑了我满脸。
我迅速后撤,以手掩面遮挡碎屑,眼神四处流转,警戒周遭动向,手中紧握的菜刀,裹挟着念力发出嗡嗡的蜂鸣。
烟雾缭绕处,我看到那两抹一高一矮的身影。
心中一凛,反击之心顿起,我的速度,还是很有自信的。
杀念刚起,后背一阵习习凉风,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坚”缠满了后背。
嘭——
凶猛的一记腿鞭甩在了我的背上,“坚”卸去了不少力,但巨大的冲击依旧使我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地板近在咫尺,我紧急侧身翻滚减轻冲击,如陀螺般旋转数圈,“咚”一声撞上墙壁。
堪堪停住!
还未呼一口气,头顶异动,我紧忙侧头。
“挂在墙上的壁画擦着我耳边落下,“砰”地一声掉落,惊得我冷汗直冒。
靠!差点砸到脑袋了!
我忍不住在心里叨逼叨逼,叨叨归叨叨,视线却始终盯着门口。
一道、两道、三道......
随着身影的愈渐增多,我的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
尘埃渐散,数道身影缓缓显露,如同从地狱走出的使者,立于我的前方,令人不寒而栗。
这些人,身形各异,其中一抹粉色的秀发格外显眼。
模样不同的他们,此刻却有着相同的表情——
冷漠。
仿佛我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我难耐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为别的,只为前方所有人居然都裹着熟练无比的“缠”。
那是经过无数次生死之战才能有的本能。
看到他们这样,我全然熄了上头条的心。
我甚至有理由怀疑,明天上头条的人,有可能会是我——
身首异处的我。
扎着长辫的男人率先打破寂静,“我看着这人,就挺好的。”
听他说话我只觉心梗,好什么好!哪里好了!
半夜闯进别人家里杀人,还对主人大打出手,你们是强盗吧!
心里骂骂咧咧但面上我却不敢表露分毫,毕竟……
他们人多势众!
“哐哐啷啷——”
突兀的声音刺耳之际,我受不了,其他人似乎也受不了。
所有人将视线挪移。
“窝金,你干嘛呢?”粉色少女架着手,冷冷出声。
赤着上身的大汉正蛮横地翻箱倒柜,四周散落一地的,皆是他肆意破坏后的产物。
零乱的零食包装、散落的书籍、杂乱的用具,其中还有我独酿的樱花酒。
我脑中思绪纷飞,所谓入室抢劫无非就是劫财或劫色,但这群人里已经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子,还能合理自然的与之对话,那想必劫色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可能,劫财?
他们前面似乎还想要什么线索来着。
唔,他们杀了人,那这个线索不言而喻……
想到这儿,我将手中菜刀“咚”一下剁进地板里。
随后高举双手,朝他们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各位大哥大姐晚上好啊,哈哈哈,不知道深夜造访是有什么事么?”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只剩下翻东捣西的大汉抱着一堆吃食嚼吧个不停。
空间里“咔咔咔”薯片碎裂声,不绝入耳。
我瞅了眼壮汉那张硕大无比的嘴,只觉心肌梗塞!
这氛围,特么谁分得清他嚼的是薯片还是我的骨头。
众人神色各异,眼神像是打量物件般似的上下扫视着,看得人心直慌。
得,他们人多,我弱势我先说。
我叹了口气,率先发言,“大佬们,房间左手边保险柜里还有八百万戒尼,密码六个六……”
“还有,你们想知道什么,可以随便问。”
说着,我眨巴着眼看向他们,面上一片真诚,“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识时务者为俊杰,说的就是鄙人。
“哈哈哈。”嚼吧嚼吧的壮汉率先大笑出声,一边指着我,一边扭头冲着某人咧嘴道:“信长,这个人识趣。”
等下,信长?
刹那之间,我脑海中仿佛有电光火石般的线索一闪而过。
前面那个人叫他,窝金?然后,玛奇?
一瞬间,我好似明白了什么,心仿佛被无形的手紧握,惊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