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7日,今天做完手术感觉不错,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是我记得要去非洲。我不想吃药了,想睡好觉。
看着看着,肖若寒的眼眶便湿润了。
他花了最快的时间去办理护照和签证,带着儿子来到了非洲。
这里天气异常干燥炎热,本想着自己一个人过来,可是儿子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过来。
他说希望第一时间看到妈妈。
可是水土不服让他们二人寸步难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四处奔波,在黄土漫天的沙漠里,金字塔面前,他们都没有找到岑舒雨的身影。
一周后他们又去到了新西兰,逢人就拿着手机上的照片询问,结果都是一样的。
肖若寒把日记本带在身上,每去过一个记录过的地方心就更冷冽一点。
不到两个月,父子二人已经辗转去了十几个国家,在一众陌生面孔中发疯一样寻找熟悉的脸庞,最后一无所获。
肖艾宇如今越来越沉默寡言了,两个人的气氛低压安静的可怕。
“爸爸,找遍全世界,我也要找到妈妈。”
肖若寒跟儿子一样执拗,势必要找遍所有日记里出现的地方。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本日记其实是岑舒雨提前准备好的障眼法罢了。
她提前预料到,如果自己离开,他们或许真的会寻找她的下落,可是她不希望平静的生活再次掀起波澜。
所以她故意这样写,让他们看到日记后以为她跑到了国外生活,把目标转移到国外去。
而事实上她选择的地方就在跟家同一座城市里,毕竟她也不习惯国外的饮食习惯,住在熟悉的国内才能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加舒适。
而且这两个人说不定也就是一时兴起,装装样子,找了两个地方说不定就放弃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好,本就是渐行渐远的平行线,不相交才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