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林子里,一个士兵骑马在后,一个车夫驱着马车在前。
他们从唐杰军营出来没多久。
这时,马车右边轮子压上一块大石头,一阵颠簸下,一个东西破碎的声音响起。
这时一阵酒香飘起,士兵闻到味,赶紧冲到前面,拦住马车。
车夫赶紧勒住马,士兵下马来到马车旁,车夫赶忙下来行礼。
士兵把他推到旁边,上到马车观察一番,车底在滴酒水,停下之后酒的味道也越来越浓。
这时士兵注意到马车里,中间有一个像门四周一样的缝隙,挪开因颠簸,而移了位置的毯子。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扇暗门,而车夫越来越紧张。
打开暗门,下面是一个能藏下两个人那么大的空间,而里面有一坛破碎的酒瓮,和另一坛完好无损的酒瓮。
“大人那是我自家酿的酒,如果您喜欢就拿去。”
车夫紧张的流汗提心吊胆着说。
士兵抱起完好无损的酒瓮,看了一番。
“你自家酿的?你看到这纹路了吗,这可是宫里特制的,这你打算怎么解释。”
把酒瓮抱到车夫眼前。
“大人饶命啊!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放过我吧!
我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车夫立马跪地上。
“宫里的东西,是你能偷的吗,区区贱民,你们只配吃低品级的东西,还有你们本就在给我们当牛做马!”
士兵掀开酒瓮的盖子,手上长刀在穿过树丛的一缕阳光下,银光发亮,喝了口酒,便把酒给车夫。
“你不是喜欢酒吗,来,把这酒喝了,就当是给你送行了。”
车夫紧张的看着这坛酒,士兵见他未动,便用左手抓起他的头发,右手把酒顶到他身前。
“给我喝!”
车夫看着眼前这凶恶的表情,瞳孔放大,举起那发抖的双手接过了酒瓮,士兵便松手拿着刀站到他身后。
此时车夫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举起酒瓮痛饮,只见蠕动的喉结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响声。
随后士兵手上长刀快速一挥,刀刃残影闪过,人头便落地,酒瓮也被劈成两段。
士兵手上是青色线条,腰间有块牌子,背面是一个大大的军字,正面是薛齐凌三个字。
薛齐凌把连接着马与车的绳子砍断,坐在自己马上,牵着这匹马一起走了。
在城南一处告示牌前,站着一个士兵,边上停着一匹马,边拿着通缉令边喊着,街上的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围上来,围成一个半圆。
附近一处铁匠铺里,吴规拿着包袱站在一间房间门口,一个男人在房间里。
“吴规,进来吧,以后你就睡这。”
“好的,小舅。”
吴规把包袱放在床上,便跟着小舅走去外面。
这房子很大,有三个房间,一间是小舅和小舅母的,一间是小舅儿子的,他比我小九岁。
剩下一间是放杂物的,小舅说以前有个徒弟跟着他学,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走了,就变成了杂物间,不过好在里面东西不多收拾起来也快。
厨房在左边,中间工作区最大,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大堆,就剩前面一小块区域的前厅,一部分武器都摆放在这。
刚到前厅,就听见外面的吵闹声。
这时小舅母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
“不好了老公,”
“怎么了?”
“刚刚来了个士兵,说上面发了通缉令,要缉拿吴规,而且。
。
。”
“而且什么?”
“那士兵说,姐夫已经跟吴规断绝父子关系啦。”
“这。
。
。
走,出去看看。
吴规,你呆在这别动。”
:我不就扔了几颗石头吗,再说也没打中你呀,至于这样吗。
唐杰!
小舅和小舅母出去了,来到离人群不远处,就听见那士兵的声音。
“。
。
。
赏百两黄金!
。
。
。”
这时众人都纷纷讨论着,这百两黄金。
“我记得之前,好像有个小子,进黄师傅的铺子里去了!
。
。
。”
这时一个人说到。
一部分人便开始行动。
小舅和小舅母一听,赶紧回铺子。
“我们得赶紧让吴规躲起来,”
“他们为了黄金,铁定得把这翻个底朝天不可,只有让他往别处跑了。”
“小舅小舅母,怎么样了?”
吴规看他们急匆匆回来便问。
“你赶紧从厨房后门出去!”
小舅说。
“怎么了?”
吴规紧张起来。
“他们正准备往这里来抓你,你快跑,往东跑去十五区,那有个蓝白相间房子,房子里有密道,你可以先躲在那里面。”
“好。
小舅小舅母你们多保重。”
说完便行礼。
“快走吧,记住一定要小心。”
小舅母嘱咐到。
吴规回房拿上包袱,便从厨房后门跑出去,此时的太阳已经快落到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