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不然这会子应该要被陛下罚了。”
宋玉晚惊了一惊:“为什么?”
韩世宜凉凉看她一眼,说道:“我若是在旁边,哪里容得他对你放肆,不揍他我还是这金陵最跋扈的郡王?更何况他非礼的是我妻子。”
宋玉晚发现韩世宜还真……耿直。
“下次再碰见这种登徒子,就喊人。”
宋玉晚心说,喊个屁,她还想要命呢。
“我不声张是因为我们在液池看了场好戏。”
宋玉晚的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烧:“你猜是谁和谁?”
韩世宜摸了摸下巴,说:“中途出去的人有挺多的,你说吧。”
宋玉晚贼贼一笑:“是太子和江冉,啧,听江冉说她还怀了太子的孩子,这要是让赵后知道,还不得气昏过去。”
韩世宜闻言,淡淡道:“赵后昏不昏我不知道,宣德帝为了脸面,是肯定会要太子娶江冉的,但前提是她真的怀了太子的孩子。”
宋玉晚不赞同道:“江贵妃那么跋扈,如何同意自己唯一的嫡亲侄女给太子做妾?”
韩世宜斜睨了她一眼,说道:“太子是储君,未来的皇帝,江贵妃说白了不也是皇帝的妾?”
宋玉晚觉得韩世宜的话很有道理,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太子良娣也没比太子妃低到哪去。
唉,看来这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一想到自己差点嫁给韩延麒,宋玉晚就觉得后颈一凉。
人生处处是陷阱啊。
韩世宜对她说:“说好了明日回宋府一趟的,今晚早点睡吧,若是再迟到,你家人恐怕要埋怨我不怜香惜玉了。”
宋玉晚闻言,脸颊一红,怎么这韩世宜一结了婚,天天调戏她。
“你再看我我就……”
宋玉晚赶忙脱衣服脱鞋子上床盖被,动作一气呵成,很是快速。
韩世宜慢悠悠地解开衣带,将宋玉晚往里抱了抱,自己也盖上被子。
宋玉晚一开始还防备着他有过分的动作,但韩世宜真的就老老实实地躺在一边睡觉。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宋玉晚放松了高度紧张的神经,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她却不知道同床之上的韩世宜又多煎熬。
韩世宜总觉得宋玉晚身上有股气,这种气味就像肉包子之于饿狼,很致命,致命到他有点睡不着。
韩世宜又不敢翻腾的动作太大,惹了晚娘睡眠就不好了。
他辗转反侧了一下,就悄悄披了一件外衫起身了。
步恂正在偏房睡的正香,韩世宜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腾的一声起身,霎时间一柄利剑已经在手里了。
见是韩世宜,步恂叹了口气。
他家主子这抽的什么风,大半夜的,又出了什么事吗?
韩世宜冷哼一声:“你的警惕性好差,我都走到门口了你才发现,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
我死了你折腾谁去?步恂面上恭恭敬敬的:“是是是,主子脚步轻得紧,是属下本事不济。”
韩世宜笑了笑:“拍马屁没用,起来陪我练剑。”
陪韩世宜练剑,画外音就是他今晚别想睡了。
步恂小觑了韩世宜两眼,猜测道:“让夫人赶出来的?”
韩世宜挑了挑眉,一脸“她敢”
的样子。
步恂觉得自救有门,便继续说下去。
“是不让您近身吧。”
步恂嘿嘿笑了声。
自从上次和晚娘温存之后,此后的每次接近都以失败告终,这丫头是害怕他了吗?
韩世宜看了眼猥琐的步恂,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步恂想了想:“亲王总说徐而图之,您试试循序渐进点的。”
韩世宜问:“如何循序渐进?”
步恂挠了挠脑袋,他一个连姑娘手都没拉过的人,怎么给韩世宜传授这种思想。
步恂硬着头皮说:“就是慢慢来呗,培养感情,实在不行你就用计。
像什么苦肉计啊,之前你伤了,夫人不挺为你担心的嘛,给了你好几天的好脸色呢。”
韩世宜想了想,好像确实晚娘担心他的时候,对他总是和颜悦色的,但他并不想晚娘替他担心。
韩世宜看着步恂,冷道:“别废话,拿剑出来。”
步恂苦着脸色,别无他法:“是,主子。”
一夜无眠,步恂觉得自己很苦逼。
韩世宜折腾完步恂已经是三更天了,身上的火气被冷风一贯,也稍微褪去。
他重新回到屋子里,宋玉晚听见动静,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什么,也没有听清。
被子已经被宋玉晚蹬开,被角孤零零地压在她的肚子上,她一个人就霸占了整个床榻。
韩世宜好笑的摇摇头,以前他夜闯晚娘闺房时,她都睡得板板整整的,怎么现在睡姿这样难看?
韩世宜轻轻给她扶正姿势,刚躺好,宋玉晚一个翻身,头就枕上了他的胸。
韩世宜:“……”
晚娘,你知不知道现在很危险。
显然,宋玉晚不知道。
韩世宜为了防止宋玉晚再乱动,将她抱紧,虽然少女的馨香总是钻进他的鼻子,但怀中温香暖玉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