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豫扬长而去,赵云深看了眼宋玉晚,对她点点头,也转身跟了陈方豫去。
宋言和小刘氏虽然一句话没说,但宋家人的气场仿佛都很强,不说话也觉得威严很重。
宋玉晚看了眼韩延平,心道了声活该。
“大燕正侧妃不可同车,想来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侧妃要单独坐了。”
宋玉晚永远知道如何让一个女人,尤其是江云这样的女人堵心,她对她笑笑:“虽然府里的事是你管,殿下也偏心,可我们家琳娘是正妃,听说你每天晨昏定省都免了,我想殿下可没有这个权利,所以,从明日开始,江侧妃切记要日日问安,否则是可以家法伺候的。”
“江侧妃这样细皮嫩肉的,打坏了可不好。”
宋玉晚见火候差不多了,不得寸进尺了。
“江大人。”
江成拱拱手,恭敬道:“娘娘,什么吩咐?”
“帮三殿下叫两辆马车吧,王妃脚不方便,麻烦大人看着他们上车了。”
江成心道,这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啊。
“老奴明白,娘娘放心就是。”
宋玉晚转身握了握陈琳冰冷的手,眼神示意她别怕,有陈宋两家撑腰,她不必怕韩延平的。
陈琳对她笑笑,虽然这神色里多少有点苦涩意味,但好过之前一听韩延平的名字,就开始发抖的模样。
宋言说大理寺还有事,便回去了。
小刘氏对陈琳的事忧心忡忡,从椒房殿出来还没给赵后请个跪安礼,宋玉晚懒得见赵后,便不陪她一起去了。
宋玉晚带着画影先一步回宋府。
回去的路上画影天真的问她:“三殿下真的有醉酒打人的病吗?”
宋玉晚觉得好笑:“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傻,哪里会有那种病,就算有,今日他扔陈琳下车的时候难道也醉了?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突然醒酒,还醒的那么彻底?”
画影当即义愤填膺道:“这殿下真可恶。”
“他和他母妃性格一样,嚣张跋扈又不讲道理。”
宋玉晚淡淡道:“若非我是孝怡郡王妃,比他高了一辈,恐怕他连我都敢打。”
画影惊了一惊:“还好您嫁了殿下,不然他一拳下去,主子可能会死。”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别扭呢。
且说陈方豫回到家里,脸上怒气未散,宋玉致见了难免战战兢兢。
“是晚娘惹你了?”
宋玉致狐疑道,下午晚娘匆匆忙忙的来找他,这会子突然回来,她便以为是自家小妹惹了陈方豫。
陈方豫看宋玉致担心的样子,脸色些微好了点。
“不是晚娘惹我了,是别人。”
“朝堂里的事?”
宋玉致小心翼翼问他:“方便和我说说吗?”
陈方豫揽过宋玉致的腰,将她抱在腿上坐,致娘身上淡淡的香,永远能让他狂躁的心安静下来。
“三殿下把琳娘打了。”
宋玉致闻言,心里一惊:“为什么啊?”
琳娘性格多好啊,怎么招惹那三殿下了。
“他府里的江侧妃不是个好女人。”
陈方豫恨恨道:“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玉致轻掩他的嘴:“夫君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说。”
辱骂皇子不是小罪。
陈方豫冷声笑了笑:“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差别了,我今日在御书房门口把他揍了。
我的妹妹我们都不舍得动一个手指头,他有多金贵敢打她?”
“什,什么?揍了?”
宋玉致惊得目瞪口呆:“被陛下知道可不得了。”
“不得了就不得了,我打就打了。”
宋玉致才发现,原来陈方豫倔起来也很要命。
“这事祖父知道吗?”
陈方豫摇摇头:“当然不知道,这件事到现在息事宁人吧,祖父比我还倔,让他知道可真的不得了。”
宋玉致点点头,又问:“那现在琳娘在哪里养伤?”
陈方豫冷哼一声:“回三皇子府了,她被打了也不敢回陈府,若不是今日晚娘在路上撞见她,把她带回了宋府,此时还不知当如何呢?”
他说着说着叹了口气:“琳娘也是怕我们担心,什么也不说,我虽然气她的不争,却也真的心疼她。”
宋玉致嫁到陈府的时候,陈琳还没许嫁三皇子,到底是相处了几个月,对这个小姑,她很喜欢,若说陈琳做错了事情惹了三皇子,宋玉致是半分也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