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自己送给我呀。
韩延钰温柔的抱过小猫,笑了笑:“不必这样客气的。”
宋玉晚小心翼翼的讨好他,因为除了他,没有人对她表示过可以伸出援手。
韩延钰终于醉倒在案几上,伤情也更加的重了。
单平进来将他料理好,深深地叹了口气。
情之一字,最是磨人,果真不假。
宋玉晚的花轿抬到西街的郡王府门口。
本来韩世宜是住在宫里的,但要举行昏礼,宣德帝便派人将原来某闲置的王公府邸腾出来,给韩世宜做郡王府,门匾的题字都是宣德帝亲笔所书。
花轿停下,红帘外传来咚咚的两声。
是踢轿门呢。
半晌,有人掀开轿帘,宋玉晚因为看不到,便将手递过去。
一只手中带着薄茧的手牵住了她,暖意顺着掌心缓缓传来,隐隐有梅香飘散。
韩世宜伏在她耳边,说道:“晚娘,我背你进去。”
宋玉晚被他背着,低声对他说:“这该喜娘背我的。”
韩世宜不在意道:“我乐意。”
晚娘,背着你,就觉得这一切才是真实的,不是做梦。
韩世宜背着宋玉晚跨过火盆,喜官唱喏:“祝新郎新娘,日子红红火火!”
一路被背到正厅里,宋玉晚有点害羞,她由喜娘引领,站好。
宋玉晚低头盯着手里的红绸缎,一想到另一边牵着的人是韩世宜,她的脸就不禁的红了一红。
兜兜转转,她还真是再一次的嫁给了他。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礼成。
宋玉晚被送回婚房里,屋外是男人们的世界了。
沉静下来,脑海里细细一想,这一切还真是像做梦一样。
屋内的红烛安静的燃着,侍女们都退出了屋子,只有她一个人。
唔,好饿……
从早到晚连口水都不让喝,其实成亲还是挺遭罪的。
宋玉晚悄悄掀开喜帕,发现没人在,偷偷去桌边抓了一把瓜子就开吃。
说真的,这里出了瓜子花生也没什么能吃的了。
饭菜都哪去了?
然而吃瓜子并不能很好的抵饿,宋玉晚叹了口气,正踌躇着怎么办的功夫,屋门被推开了。
有人鱼贯而入,依稀带着饭菜的香味。
“看在……嗝,致娘的份上,我便不闹洞房了……”
乌央央的一群人则又出去,屋门阖上,屋子里重回安静。
韩世宜挑起盖头,看进宋玉晚乌黑的眼眸里,他的眼底仿佛涤荡着春水般,星光点点有点摄人心魄。
宋玉晚别开目光,走到桌边:“我的天,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韩世宜点点头,在桌边坐下:“我知道。”
宋玉晚吃了两口肘子肉,觉得胃舒服了不少,想起刚刚的场面,笑了笑说道:“大姐夫被你灌了不少酒,我从没见过他喝醉。”
韩世宜闻言,淡淡笑道:“我们这几个人里,你哥哥才是最深藏不露的,他的酒量我至今仍摸不透。”
宋玉晚有点惊讶:“我哥哥在府里很少喝酒,年节里同男人们喝确实也没见醉过。”
韩世宜挑了挑眉:“你会喝吗?”
宋玉晚摇摇头,如实道:“我酒量不好。”
“可今晚的合卺酒你必须要喝的。”
韩世宜修长的手指握着两杯白瓷酒杯,酒水清澈,酒香四溢。
宋玉晚端过一杯,说道:“一杯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韩世宜和宋玉晚双臂相环,各自将酒杯送至唇边,一饮而尽。
“晚娘,从今往后你要和我同甘共苦了。”
宋玉晚闻言,对他笑了笑:“殿下,这好像是我要说的话。”
韩世宜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语气带了点薄怒:“还叫我殿下?”
宋玉晚愣了愣,一抹红晕爬上脸庞:“那我叫你廷玉可好?”
韩世宜听她软软的唤他表字,心在怦怦跳。
“晚娘,我……我想吻吻你好不好?”
良久,得不到回应。
韩世宜低头一看,宋玉晚倒在他的怀里在睡觉。
这只醉猫,酒量还真是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