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晚哭得伤心,这一刻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她真的不能说,有些事情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宋言见状,深深叹了口气:“晚娘别哭了,此事我再不会问了。”
宋玉晚知道宋言这样说,是一定不会再问的。
下午的时候,老夫人赵氏过来看宋玉晚,眼底隐隐带着泪光。
“我的晚丫头,祖母来瞧瞧你。”
老夫人拉着宋玉晚的小手,心疼道:“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可把我心疼坏了。”
宋玉晚温和的笑笑:“惹祖母担心了,此事是晚娘不小心的。”
老夫人摸摸她的头,说道:“真要感谢那个送你回来的公子,生的很是俊俏,为人也很有礼貌。
那日送你回来,你哥哥冲动之下还把人家给打了,真是失礼。”
宋玉晚乍一听宋言打了韩延钰,心里一凛,头发丝都要紧张的立起来。
“那,那个公子他……”
老夫人笑了笑:“我觉得失礼,便允他住在宋府了,而且他也是不放心你,非要等你好了再说。
你认得他?”
宋玉晚慌乱地点点头:“算是吧,他也是金陵人。”
老夫人道:“金陵的公子啊,哪家的?”
“哥哥没和您说起么?”
“没有,这几日为了照顾你,府里也都忙得很。”
老夫人说道:“哦对了,还有个公子也来过一趟府上,得知你还在昏迷,便走了。”
老夫人心有余悸的说:“容貌俊俏不假,可走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厉害,叫人害怕。”
又叙话了半晌,见宋玉晚眉间困倦,老夫人便回去了。
宋玉晚迷迷蒙蒙的开始睡觉,恍惚间有人立在榻边瞧她,鼻端有影影绰绰的淡香。
是谁的呢?
宋玉晚再一睁开眼睛,屋里是昏暗的,只点着一盏小灯,应该是怕扰了她睡觉。
她微微动了一下,案几边便有个人站起身来,玄黑色的衣摆将他的脸色衬得异常冷酷。
“你伤了胸口手臂,就不要动了。”
韩世宜冷道:“想要什么,和我说。”
“……”
宋玉晚默了默,说道:“想如厕。”
韩世宜:“……”
画影听见宋玉晚的呼唤,进屋的时候,看到案几边坐着韩世宜,揉了揉眼睛,步恂站在一边,凶神恶煞地说:“不准叫,不然灭口。”
宋玉晚见状,挑眉对韩世宜说:“喝着我家的茶,吓唬我家的婢女,郡王不管好你的侍从,我恐怕要唤我哥哥来评评理了。”
韩世宜平静道:“步恂,别吓唬人家小丫鬟,吓坏了让你负责怎么办?”
步恂默了默,低头不语。
宋玉晚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她指着韩世宜说:“你,你给我等着,我等会儿就回来。”
真是人有三急,她一刻也等不得了,匆匆去了厕房。
屋子里的韩世宜笑了笑,心道晚娘还是如此有趣。
步恂见状,说道:“主子,青崖先生和五皇子都在府里,情况有些不妙。”
韩世宜不在意道:“青崖先生聪慧,自然明白太子是阿斗,至于三皇子六皇子那边也不用咱们担心,这个人最后会坐着谁的车回金陵未可知呢,咱们此次来不过是得了陛下应允来‘看戏’的,你管那么多干嘛。”
步恂撇了撇嘴,心道,看戏恐怕不尽然吧,过来看宋玉晚才是正事。
此时宋玉晚回来了,对韩世宜道:“我的婢女怎么了?娇憨可爱,聪明伶俐,办事稳妥从没有差错,我还不稀罕你的侍从呢,整天摆着一张冷脸,和你一样……”
韩世宜打断她:“我可没有对你摆冷脸。”
宋玉晚补充道:“和你一样有病。”
韩世宜闻言,脸色沉下来,对步恂说:“带她出去。”
然后画影就被带出去了,步恂眼神警告她别说话。
宋玉晚听见屋门被关上,屋子里的那一盏灯被风吹得火光微颤,明明灭灭的光打在韩世宜的脸上,他是生气了吗?
“你真不识好歹。”
韩世宜叹了口气:“我告诉你泉州最好别回来的,你不听我的,如今还要骂我。”
宋玉晚说道:“你当时并没有说清楚,就叫我不回来,我为何要听你的。”
韩世宜看着她,认真道:“我几时害过你。”
宋玉晚思索了下,说道:“你知道韩延钰要来泉州?”
韩世宜点点头,说道:“我不光知道他要来泉州,我还知道宋家可能有个不小的麻烦。”
“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