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丫鬟害怕,黄瑞祥更觉得有趣,“你告诉我为何要在这垂泪。”

小丫鬟不理,男人威胁道,“你若不说,我便告诉小妹,你在她的院子里哭。”

小丫鬟更害怕了,浑身开始颤栗,她祈求地看着黄瑞祥,“只是想念家中亲人,所以才伤心。”

男人不信,“你在撒谎!我看到你一直捂着手臂,你受伤了!”

小丫鬟见他说破,忙把自已的手臂藏起来。

黄瑞祥不满,“伸出来!”语气陡然严厉。

小丫鬟又瑟缩了一下,不敢不听话,把手臂伸出来,黄瑞祥抓住她的手臂,小丫鬟吃痛出声,男子脸色一变,忙撩开她的手臂,小丫鬟的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掐痕,处处青紫,还有一处在向外渗着血,触目惊心。

黄瑞祥怒极,“这是黄福香干的?从小就是个窝里横的,惯会拿旁人撒气。走,我带你去找她要个说法!”

黄瑞祥拉住小丫鬟的手,就要将人拽走。小丫鬟拼命往后扯,“不要,不要去,姑娘会打死我的!”

小丫鬟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往下掉,拼命摇头不愿意去,黄瑞祥见她实在可怜,想起自家妹妹阴狠的性子,还是放开了小丫鬟。

“她总是打你?拿你出气?”黄瑞祥问道。

小丫鬟不敢答话,但见她这个样子,黄瑞祥还有什么不明白。“那我把你要来我房里吧!”闻言,小丫鬟再次瞪大了眼睛。

可不等她有什么反应,黄瑞祥已经扭头大步走了。

黄瑞祥走到院子的水榭中,一众女眷在打叶子牌,黄瑞祥知道今日母亲邀请了闺中好友,安国公的大儿媳孟氏来家中打牌,因为同是国公府,安国公府和齐国公府也有来往,孟氏便邀了平宁郡主,平宁郡主自从齐衡高中,身心舒泰,也愿意四处走动玩耍,有人相邀,便一同前来了。

一同来的还有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吴大娘子本不喜欢镇南侯韩家和长兴伯府黄家,实在是这两家的名声都叫韩嫣然母女败坏了,虽说黄福香在外的名声不错,可吴大娘子回回见了她,总觉得这姑娘脸上似是戴了假面似的,那笑意不达眼底,怪瘆人的。但她也同孟氏有些交情,再者,看平宁郡主的面子,毕竟以后两家儿子说不定就是连襟呢,便来玩玩也无妨。

黄瑞祥看着自家妹妹乖巧坐在母亲和平宁郡主中间的位置,看着不动声色,实则对平宁郡主颇为殷勤,黄瑞祥冷哼一声,难怪今日这样安分,原是有要讨好的人。

黄瑞祥换上笑脸,人未至笑声便先传过去了,“今日家中竟是来了这样多的贵客。”

众女眷都回转头来,看到来人,长兴伯夫人忙招呼儿子来向众位夫人见礼,黄瑞祥一一见过礼,长兴伯夫人拉着黄瑞祥,对着吴大娘子夸自家儿子,吴大娘子晓得她的用意,都是说亲的年纪,这是有求于自已呢,吴大娘子语带热络的附和着,就是不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