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苏格兰你好像很开心。”

诸伏景光微微一愣,询问道:“有吗?”

降谷零拿过水杯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示意诸伏景光道:“你的嘴角一直没有放下来,想到开心的事情了?”

诸伏景光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发现嘴角确实比之前高了一点。

“也许吧。”

“也许?”降谷零追问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什么要用一个模糊的词汇描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降谷拥有一头跟着那孩子一样的金发,诸伏景光发现自己在面对他时耐心更好了,他语气温和道:“因为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我已经记不清了,或者说连真假都无法确定了。”

降谷零望着他,紫灰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求知。可怜巴巴地,有点像以前家里养的小狗。诸伏景光受不了这样的眼神,于是慢慢说道:“我小时候因为家庭突变,所以换上了失语症。因为不能说话,所以被其他小朋友排斥欺负。后来有一天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小朋友,打走了欺负我的人,还跟我做了朋友。”

“所以你就跟松田认识了?”降谷零干巴巴地说道,“你也是因为这样才喜欢他的?”

诸伏景光听到以后不禁感到吃惊,还感到一丝好笑。他没想到降谷的脑回路会这么有趣,看来他在贝尔摩德身边进修了不少戏剧课程。

“你在笑什么?我说对了。”降谷零的嘴型又变成了猫猫嘴,语气虽然是凶巴巴的,但是丝毫不具有威慑力。给人一种小奶猫冲人龇牙的憨态可掬感。

诸伏景光脸上的弧度更大了,他摇了摇头:“没有。我跟松田是在大学认识的。”

降谷零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啧,讲故事讲到一半是会被打的。”降谷零心里嘀咕着,你也就是仗着我喜欢你,要是别人敢跟我说一半留一半,早就连骨头渣都没了。

诸伏景光笑了笑:“毕竟已经是个二十多年了,很多细节我也记不清了。只是记得,对方是个看似强悍,实则很温柔的人。”

“哦,所以对他念念不忘,又找了个替身。”降谷零酸溜溜道。

诸伏景光失笑:“怎么会呢。他是他,松田是松田,他们两个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谁会是谁的替身。就像降谷只是降谷,在我眼中你是唯一的不可被人代替的人。”

“……溜须拍马。我倒是没想到你也会拍马屁。”降谷零撑着下颌瞧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不可否认地是,自己确实被苏格兰的话取悦了。不可替代这四个字对于他来说是弥足珍贵的,组织中不存在谁不是不可替代的情况,每个人都是拼了命才能留在原来的位置。

这些年他拼命地做任务,为了让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多停留一段时间,获得更大的权力保护自己的家人。以前也许还能安慰自己说自己对妹妹们来说是不可取代的,但是赤井秀一的出现,让他变得不再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