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是我刚到之时着人布置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要是住着不舒服的话,让人再重新布局可好?”
边说边试探着用自己的手去握住姜泠拿着杯子放在桌上的右手,直至将略带薄茧的手掌完全握住没有遭到拒绝之后,他心中的慌张才略微有所缓解。
“这屋中布置没什么不好,并不需要改动。”
在虞煜蠢蠢欲动的时候,姜泠就已发觉,她原想抽回手不想让他的悄然靠近得逞,只是在看到他手背尚未消散的烫伤之后,又迟疑了,这一迟疑,正好让虞煜握了个满掌。
见他握着自己的手小心探问,满眼都是可怜兮兮的神色,配合着因休息不够而微微泛着血丝的眼睛,好像下一秒得不到自己的回答就要哭了一样。
虽然姜泠很想看看这个人哭起来是什么样子,但看清自己心意的她却无法硬着心肠真的到那一步。
“那你怎么不让人把东西归置进去?”
“又住不了多久。”
姜泠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她还说这个人怎么关注起自己屋中的布置来,看看放在角落里的行囊,整整齐齐的,没发现有碍观瞻啊。
“为什么?”
得到确切答案的虞煜急了,也不顾仪态的直接挪到了她所坐的地方,因距离过近,两人的膝盖都顶在了一起。
“你干嘛!”突然被人如此靠近,姜泠条件反射的就想反击,好在瞬间想起靠近的人是他,才压抑住了自己想将突然侵入领地之人一脚踢飞的冲动,只是十指紧握呼吸相闻,鼻尖满是略带苦涩的药香,一抬脸就看到对方因紧绷而微微滚动的喉结,又觉得有些脸红耳热。
“当然是因为我是左将军,有戍守边隘,讨伐四夷之责,哪能一直待着州府不动弹的道理。”
提起自己的武职,姜泠感觉在战场上那股所向披靡的气势又来了,这么近的距离和虞煜说话,心也不像刚刚那样扑通乱跳了,只是脸红耳热一时难消。
话本里果然说得没错,男人全是祸水,自从那夜之后,她感觉自己面对虞煜哪哪都不对,一辈子都没红过的脸全都在这里了,这种不受自己的控制的感觉虽然不糟糕,但让人心不安。
“那左将军还有掌京师兵卫的职责呢,再说了,现在暂无战事,你就不能多留几天陪陪我吗?”
虞煜握着她的手摇了摇,故意压低的声音中满满都是蛊惑,据那晚观察所知,姜泠很吃自己这一套的,只要能将老婆留下,面子什么的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