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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大氅不穿,垫在台阶上干嘛?”
“自然因为坐着冷,我才用它垫着坐的。”
“难不成满院中都找不到一个可以供你就坐的垫子不成?”姜泠不知道自己此刻投向虞煜的目光是怎样的,但知道其中多半带着点看傻子的感觉。
“侍从都被我打发出去了,没人给我拿,天太冷,我坐下也不想动了。”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姜泠看着这人完全没有了往日那副矜贵的模样,耷拉着脑袋像极了她在一次花宴之上的看到的异瞳长毛猫,忍不住出言问道。
“不久,也就两个时辰。”说到这,虞煜抬起头,认真的眼神让她的心跳忍不住慢了一拍,真别说,要不是性格实在讨厌,这张脸确实是挺能看的,看到对方的嘴唇,忍不住又想到巨川之中的情形,只是虞煜迟迟不语,将她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完全扯散,就在她的忍耐度到了极限之时,终于听到虞煜说道。
“只是你的速度未免也太慢了,再晚点来,我都要成冰雕了。”
“是我让你等的吗?”姜泠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拳击这个无理取闹之人的冲动。
“那倒不是,是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到这,虞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们可不可以回屋再谈,这里实在太冷了。”
他在锦州生活的时间太久了,对历州严寒的抗性直线下降,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之后,他感觉自己已经痊愈了很久的胸口处又有了隐隐作痛的感觉。
“活该,你没听过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吗?有些事情一旦做出选择,就不能更改了。”
姜泠看他冷得一哆嗦的模样,觉得解气极了,从见面就产生的莫名压抑感也消散了许多,只是又觉自己的话中有歧义,在当下这个场景下,难免让人多想,正纠结中,果然听到刚刚静了一下的虞煜问道。
“这话说的是我,还是也有你自己?”
什么意思?姜泠懵了一下,在想他话中的选择是哪个?
“你从青州而来选定我,是不是不能再更改的决定?”
原来是这个,姜泠提着的心微微落下,却又有一股小小的失落出现,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失落什么。
“那要看你符不符合我想要的君主之姿。”
“你还真敢直言啊。”
见她毫不避讳,虞煜凝视了她片刻,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