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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姜泠接过将旗挥舞示意船队前行之时,他还瞬间提高了警觉,默默的来到了她的身后,准备在她做出任何有损船队安全之时将她拿下,只是对方却平静的目送着船队离去,转手还将将旗交到了自己手里,留下一句话后就带着自己的人扬长而去,唯留裴安翊拿着将旗在原地发愣,细思姜泠今天这一出到底是什么用意,总不该是想害死殿下却因为被自己发现而临时变更了计划吧,不然很难解释这前后矛盾的作风。
不行,等殿下到了历州,他一定要将太子妃的反常细说给他听,要是误会他认罚就是,否则太子妃身为殿下的枕边人,若真有不轨之心,那大雍危矣。
“都尉……”
“叫副都尉。”沉思被总是不自觉想要给他升职的士卒打断,不耐烦的出言提醒。
“左将军已经离开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启程赶往历州渡迎接殿下?”
“……自然要去。”
军中只论武职,所以士卒们在外都不称呼姜泠为太子妃,而是尊称其为左将军,被他这么一提醒,裴安翊更沮丧了,就算对方刚刚不拿出太子的令牌,也是军中的第一人,他一个破副尉,也没有资格不听她的调遣,想想对方的任命书还是自己带过来的,一时间更难过了,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太子妃到底想要做什么。
“都……副都尉,要我说您不必纠结这么多,殿下今天不是就能到达历州吗?到时您将太子妃的反常如实汇报给他就行,殿下应该会有自己的决断,现在还是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完,不要误了迎接殿下时辰。”
“事情?什么事情?”听了士卒的劝说,裴安翊觉得很有道理,反正天塌下来还有虞煜顶着,只是他怎么不知道眼下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
“这些人该怎么处理?”见他疑惑,士卒伸手指了指被绑着手脚丢了一地的俘虏问道。
“姜泠!”看看地上大概三十余人的俘虏,以及己方不到二十的人手,想到扬长而去的姜泠,裴安翊气死了,这让他们怎么把这些俘虏运下去。
“副都尉慎言啊,那位的名字哪是您可以直呼的。”
“把他们全杀……算了,把腿上的绳索解开,串成一串赶下去吧,耿麒的不要解,用布巾将他的嘴堵上,再来两个人将他抬下去,路滑陡峭,留心脚下安全。”
看着倒在地上正目露狠意看着自己的耿麒,气极的裴安翊本来打算说全杀了的,但是突然想到姜泠的可疑举动,觉得留下他或许会有什么用处,当即又改变了命令。
倒是耿麟听到他要让人堵住自己嘴巴的时候,放声大笑了起来:“你不用担心我寻死,你也发现你们的太子妃很可疑吧,我可还要留着命去虞煜面前讲他妻子与我合谋截杀他的事情呢,怎么可能轻易……唔……唔唔唔!”
拿出布巾正准备给耿麒嘟嘴的士卒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急忙将他的嘴巴堵上了,然后忐忑的看着裴安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