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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饭桶!只想着当郡守,却连尾巴都处理不干净。”
听他骂骂咧咧有些心烦的苟良兴回头骂了他一句,要不是念及他是栾家此刻的当家人,而他们又和太子彻底撕破了脸皮正是用人之际,苟良兴恨不得将他拉下马踢上几脚。
“好了,为今之计还是尽快通过广通郡吧,其他的事情留待回到扶风再议。”
翁太安正苦思着自己在通过广通郡之时是否会出现遭遇截杀或者城门不开的情况,心中烦闷,听到栾颂和苟良兴两人还前后骂骂咧咧不止,出言制止,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精神忆往昔,还不如空出脑子来多想想现今的出路在哪里。
“我觉得我们在通过广通郡时应该不会受到伤害,顶多会出现一些和刚刚古渡郡相类似的事情,太子殿下看起来是一个极为守信的人。”
看出了翁太安的忧虑,邵定言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出言说道。
“我发现,从我们来春宴之前到现在,邵郡守可是一直都很推崇太子啊,甚至还动过要投入他麾下的念头,怎么,是我和翁府君配不上你的效忠吗?”
听到邵定言再一次夸奖了太子,从刚刚就对他憋了一肚子气的苟良兴忍不住了,一鞭子抽在了邵定言身侧的树身上,语气危险的问道。
“都尉怎么能如此曲解我的意思,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邵定言见苟良兴居然一副想要对自己动手的样子,也难得动了怒,神色平静的将身上掉落的树叶拂去,就这样冷冷的看向暴怒中的苟良兴。
他虽然依附于他们,但出身也是锦州的大族,可不是王耀祖那种一刻不吹嘘苟良兴就活不了的巴儿狗,大不了就辞官回家不干了。
“没想到我们中出了名的老实人在见了太子一面之后还长了胆子了,都敢这样对上官讲话,那让我看看你现在的骨头是不是和你的胆子一样硬。”
看到邵定言这样死不悔改的样子,苟良兴气极反笑,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侵犯,当即举起着鞭子就向邵定言的身上抽去。
“都尉,不可!”
然而鞭子在还没有落在邵定言身上之时,就被另一个人以手中的刀鞘挡住了,定睛一看,正是南安郡的都尉凌得明,忍不住更气了。
若说邵定言是郡守之职归翁太安管,自己对他没有太大威慑力还可以忍,但凌得明身为郡都尉,是他的直隶的下属,现在居然敢以刀鞘对着他,这让他怎么忍。
“好,你们南安郡真是好样的,眼见着有太子这个高枝可以攀,就全然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苟良兴连遇暴击,气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你们不会是还想着太子那个为期十天的双向选择机会吧,想什么呢,从南风军郡赶回古渡郡一个单边也要耗费近十天的时间,你们根本没有机会的。”
邵定言眼看着在苟良兴的口中,继自己之后凌得明也成了要攀附太子高枝的人,无语的同时又忍不住冷笑道:“那从这里回古渡郡呢,不过两个时辰的距离,这样总来得及了吧,都尉,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一定要将我们南安郡逼到太子的一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