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
“多谢你手下留情!”
看到狗蛋没有断气,而且已经安然脱离了险境,周老汉的那股横劲又回来了几分。
“不用谢,不用谢!”
“助人为乐,我是不求感谢滴!”
江尘抱着膀子在一旁乐呵呵的瞅着爷孙两个。
“回见!”
周老汉负气背起狗蛋,摇摇晃晃的出了江尘的院子,沿着胡同往家里走去。
“夫君,为什么咱们救了他,他不但不高兴,还要生你的气呢?”
秦月娇看着周老汉倔强的身影,满脸困惑的问道。
“冻僵的毒蛇,即便一动不动,也依旧是蛇。”
“如果你可怜它,把它塞进怀里把它暖醒的话。”
“它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咬你一口!”
江尘的手一扬,那根标枪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插在院子的墙角僻静之处。
“所以遇到毒蛇一样的人,不要怜悯,而是要爆锤!”
江尘反手一抄,把秦月娇抱在怀中:
“走,进屋干正事儿去!”
……
周老汉的屋里。
蓝月娥连续换了十几盆热水,用毛巾给狗蛋擦拭着脸上五官里的草木灰。
废了大半天的功夫,终于算是清理干净了。
“爷爷!”
五大三粗的狗蛋,抱住周老汉,放声大哭!
“这狗日的江尘,我跟他完不了!”
“完不了!”
狗蛋用拳头捶打着床沿,咬牙切齿的骂着。
“哎,何苦呢?”
“人家昨天都专门让我提醒你们了,你还去……”
蓝月娥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江尘已经让自己提醒了院中有陷坑,狗蛋还巴巴的送上了门去。
“滚!”
“你给老子滚!”
“这里有你说话得份么?”
狗蛋挥出一拳,把蓝月娥手里的脸盆打翻,一盆水整个浇在了蓝月娥的身上。
“你出去!”
周老汉阴沉着脸,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狗蛋是他得命根子,是周家唯一的香火。
他就算豁出性命不要,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他。
“不行,我不能跟他就这么算了!”
狗蛋双手扶床,想要坐起来,但屁股上一股剧痛让他再次跌倒。
“爹,我倒忘了,那把刀……”
“刀啊!”
狗蛋翻过身子,屁股朝上。
周老汉才看到那柄三寸多长的匕首刀,已经深深的嵌进了周狗蛋肥硕的臀部。
周老汉拿出止血药跟止疼药,在杀猪般的惨嚎声中帮狗蛋拔出了匕首,包扎完毕。
“爷爷,把咱们的家底拿出来!”
狗蛋抄起枕头,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抹了一把,抬起头瞪眼看着周老汉。
目光如刀一般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