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有人向他汇报,说杜恒熙这两日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是决心要把自己饿死了。
金似鸿站起来,叫车往城里开。
到了地方,他三步并两步上了楼,门口放着的水和食物果然一点都没动。推开门,屋内昏暗,拉了厚重的窗帘也没开灯。一片寂静中,只有他的脚步声分外清楚。
他走到床前,杜恒熙躺着闭着眼,脸颊已消瘦许多,受伤的胳膊平放在身侧。
金似鸿弯下身,摸了摸他的脸,说:“起来,你知道我来了。”
杜恒熙睁开眼,“干什么?”
“你不吃不喝是想寻死吗?”
杜恒熙侧过脸,神情倦怠地朝着窗户那边看去,“不是,如果有生路,当然不至于如此。”
“怎么样算有生路?”
“你不放我走可以,但你得让我当个人,而不是什么畜生。放我离开这个房间,给我点活动的自由。”
金似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手去碰了碰他尚未完全愈合的胳膊,“还疼吗?”
力道过重,杜恒熙皱了下眉,很诚实地点头,“疼。”
“我也很疼。”金似鸿眼神狠厉,摁住断骨处慢慢用力。
锥心般的痛楚从伤口迅速蔓延上来,杜恒熙瑟缩一下,一瞬间就面无人色,嘶声抽着冷气,厉声说,“你还想怎么样?你真要废了我的手吗!”
金似鸿这才收回力气,也冷着声,硬邦邦地顶撞回去,“那倒不错,如果废了你的手,你什么都做不了,就成废人了,也不会再生出这么多心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会养你一辈子。”
杜恒熙紧盯着他,原先深沉如墨的眼睛内很快地闪过一丝惶恐,他也不知道金似鸿说的是真是假。这人好的时候很好,坏的时候又极坏,什么事做不出来?
两人正僵持时,楼下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很快就有人上来敲门,“团座,秀心小姐来了,说想见杜先生。”
金似鸿把手背到身后,皱起眉,“你就说人不在家。”
“说了,可她非要进来看了,才罢休。”
“赶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