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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似鸿的手是冰凉干爽的,杜恒熙盯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眼神动了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两人上了前面一幢办公楼的二层,这里没有起火,只是熏了点灰烟,金似鸿把窗都开了通气。然后走到桌前,先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压压惊,又给杜恒熙倒了杯递过去。
杜恒熙接过酒,打量着这件办公室,小小的一间,正中是红木的办公桌椅,上头满堆了文件摆着酒具,靠墙一面金属文件柜,对着双人位的黑色皮革沙发,上面还堆了条毯子,靠墙的衣帽架挂着两件外套,简单几件设施已经把这个办公间挤得满满当当,只剩落脚的地方了。
杜恒熙打量过后问,“你这段时间就待这儿?”
金似鸿笑道,“临时收拾出来的地方,肯定比不得大帅府,凑合住罢了。”
“也不错,起码是自己的产业。”杜恒熙喝了口酒,享受着冰凉的酒液从喉咙滚过落进胃里的充实感,浇熄了来时的烦躁不定。
他闭上眼舒服地喟叹一声,喉结上下滚了滚,再睁开眼时,发现金似鸿正紧紧盯着自己,目光专注得一动不动,不由皱起眉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金似鸿这才眨了下眼,说,“许久没见你了,你真是变了不少。”
“什么方面?好的还是坏的?”
“自然是好的。”
杜恒熙面无表情地点头,“那就该为我高兴才对。”
金似鸿咧嘴一笑,“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在我眼里都是好的。”
杜恒熙用冰凉的酒杯抵着下颌,神情仍是淡淡的,“你没见过我坏的时候,可不敢这么笃定。”
金似鸿仍是笑,“对别人我可能不敢,但对你就不一样,”他微微一顿,又轻声说,“因为你不管怎么变,我看到的总是从前的样子。”
杜恒熙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金似鸿说的他当然不信,金似鸿自小嘴巴就甜,性子却奸猾。他略一犹豫,随后问,“你回去以后过得怎么样?你父母对你好吗?”
“我父母?”金似鸿似是一愣,随后说,“他们很早就去世了。”
杜恒熙抬眼看他。
金似鸿抿了口酒,“他们去世后就留了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亲戚,还好我运气不错,有贵人相助,还能去国外留学,现在回国了也不至于一无是处。”
杜恒熙点点头,“那就好,总算你现在过得不错,也很有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