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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流景还在思量,那边苍梧便开口说话,沉稳的声音在断龙岭回响:“我已如约前来,不知魔皇要如何谈论此事?”
那边的魔皇,在刻着上古异兽图纹的宝椅上坐着,将右腿翘起压在左腿上,双手交叉握住,手肘置在两侧扶手,双手托着下巴:“太子何必这么心急?我先前做人时,可是受了你们仙友的照顾,若不然也不会先礼后兵请太子前来。”
原来他还记得前事!流景想到莨栾,终是默然。
苍梧笑道,以四两拨千斤:“想来魔皇在做人时学了不少好东西,可是莨栾引导的好?”
魔皇也笑的阴森:“是啊,我还想当面谢谢他这百年来的照顾,如何?莨栾没来吗?”说罢,目光还在苍梧这边探索起来。
苍梧不卑不亢道:“既然已不是故友,又有何意义再相见?我不忍他前来,是不想他面对与他朝夕相处百年的人会是今时的魔皇。”
“说的也对,他受我的那一掌,怕是现在都还疼着。”魔皇道:“只是可惜了,他不能见我君临天下那日。”
“无爱无仁无善。。。”苍梧笑的讽刺:“魔皇还真是特别。”
“太子过缪了,这些东西于我无用,拥有了更显多余。”
“是吗?”苍梧与他对视,目光深沉:“看来魔皇是不打算好好谈了?”
“太子知晓我目的。”
“那显然是不用谈了。”苍梧说的无谓,仿佛这不用多谈的后果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
流景在消化着苍梧与魔皇的对话,证明景池说的没错,当时妖后将魔皇的残魂送入轮回,是换了个身份,致使瞒天过海,连莨栾与天帝都没察觉,莨栾也因此与化作木溪的魔皇有了感情牵扯,只是魔皇他。。。流景看向魔皇,目光中,是他黑到压抑的身影!
神魔开战是必然的结果,苍梧手一挥,两道银光冲下那如大锅一般的山坳,魔皇也不甘示弱,同样手一挥,两道黑光冲下,一旦交接,四道光影便交缠在一块斗法。
流景握紧了扇子,目光紧随交缠的四道光影,因为术法的对碰,余力撞击在山壁之上,擦出阵阵余光。
流景一心都在战斗上,完全没注意到白宇移到了他身旁:“流景。”
流景侧目看,见身穿盔甲的白宇面色沉重:“何事?”
白宇在思考,他不知该不该此时告诉他,但是他纠结许久,还是说了出来:“你好好想想你对月华的感情,教会了他爱,你自己又怎样了。。。”他怎样,除了给睡了,还真不怎样,流景心境本平静,可白宇接下来的话,却掀起了心中涟漪:“还有,静烟在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