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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时,流景还兴趣盎然,帝休却双眼朦胧,胸口喘着气。
“醒了?”这模样还是像以前,醒来时的第一反应仍旧是跟个小迷糊一样。
帝休模模糊糊间听见他的声音,等视线清晰一点时,看清了现下的局势,见他左手撑着床,右手压着自己的左手,形成将自己困在他与床之间的姿势,脸色来不及变就微怒道:“你做什么?”
他饮醉了酒,怕他用力挣扎会弄痛自己,流景便将他放开:“你喝醉了。”
帝休见他放开,连忙撑着床坐直身子:“不关你事。”
听他倔强着语气,流景不禁心疼:“我有话跟你说。”
帝休转过脸,这态度也不知是想听还是不听,但是流景却说着:“你听着,卫纸月跟你说的话你半句都不要信,还有,离她远一点。”
帝休觉得好笑:“流景,我是不是很傻?让你觉得我很好骗?”
“我不是这意思。。。”帝休双眼忽然蒙上一层霜,流景的心头就像给人用刀剜着,顾不得许多伸手就去抓他的手,他却快速避开:“你要怎样才能好好听我说?”
“还要说什么?我没这么下贱,不是非你不可,流景,是你来招惹的我,现在既然你选择了别人,就好好对她,放过我行吗?”帝休忍者哭意,静静说着,喝醉了还有个好处,能让帝休将自己想说的都勇敢说了,那些决绝的话。
“可我不爱她,从始至终我要的只是你。”
帝休看着他露出的深情,觉得这是对自己的讽刺:“不爱你可以与她双修,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啊。”听见这话,流景脸色顿时煞白,帝休看着,心头隐隐的疼:“一个姑娘,最珍贵的就是声誉,她能说出那些话,你敢说你没做吗?”
“我没做。”流景不管他的挣扎与躲避,将他的手拽在手里,欺身靠近他:“卫纸月说那些话,是故意让你误会。”
“好,那你与她同房歇息又怎么解释?”帝休见他还在狡辩,越发觉得他虚伪,越发觉得自己信错了人。
“这是她的威胁。”默了好久,流景才说道。
“威胁?她一个姑娘家,能威胁你?你真当我那么好骗?”
事实证明,全部人都给她骗了:“你要怎样才信我?”
“还有必要再信吗?”因为每次信了,痛苦的都是自己,帝休闭上眼,有晶莹落下,而流景不受控制的,伸手就去擦他的泪水,擦拭间,温柔缱绻:“别哭。”用手擦不掉就着了魔似得去舔,含进嘴,咽到肚子里,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