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冷宫长大的公主落水了,醒来后天天喊着人人平等。
却一指将我赐给太监总管做对食,
“清儿,人无高低贵贱,真心最要紧。”
我被太监总管日夜凌虐,死不瞑目。
她却因奇思妙想重获皇上宠爱,嫁给上京第一公子。
死前我才知道她只是为了搭上太监总管这条线,来讨好皇上。
再睁眼,我重生在被送给太监那一天。
清高的公主戳着我的额头教育我,
“人人平等,你怎可看不起太监。”
我当场觉醒,揪着她头发左右开弓,又提起她往墙上砸,
“我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平等,我打你才叫平等。”
“无宠就是低贱,你还当你是个公主。”
1
痛,真的很痛。
带钩的鞭子甩在我身上,耳边是太监总管猥琐又得意的笑声。
日复一日,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拼着一口气,抓起桌上的剪刀向他捅去。
“都去死吧!”
他轻易躲开,又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我的头撞到桌角,血模糊了我的视线,意识开始消散。
“狗奴才,真是晦气。”
“你几个,把她扔乱葬岗吧。”
最后的记忆只剩下,我像破布一样被扔进尸体中,绝望地死去。
死后我的灵魂飘在空中,我看着推我入火坑的公主变成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嫁给上京第一公子,十里红妆,好不热闹。
我看着杀死我的太监总管又找了新的宫女,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从他房里抬进又抬出,重复我的悲剧。
重新睁开眼。
耳边是熟悉又令人作呕的声音。
“清儿,我不是一直跟你说人人平等吗?你怎么还不愿意嫁给黄公公。”
“清儿,太监怎么了?太监也有追求爱的权力啊?”
我的眼前,是连封号都没有的公主,穿着跟奴婢一样的衣服。
我?回来了吗?
这一天,我噩梦的开始。
见我不语,公主开始撇嘴,
“哎呀,你听没听进去啊。
真是封建社会长大的,不懂人人平等。
——啊!”
我气血上涌,
“去你的平等。”
我冲过去,揪住她的头发,“啪啪”
对着她左右开弓。
她凄厉地叫喊着,我听着快意极了。
“我是公主,啊!”
我抓着她就把她往墙上砸,可惜力气小了点,没能砸她个头破血流。
“无宠就是低贱,你别忘了你现在在冷宫,是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公主。”
“跟我谈平等,你懂个屁!”
“你算什么东西,啊?算什么东西!”
封号代表荣宠,而这位公主,人前就只能称个“三公主”
,又是从小在冷宫长大,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
我蹲下拍拍她的脸,嘲笑道,
“公主殿下,我是奴婢,我可以打你,这才叫平等呢。”
公主还想挣扎,但我砸得她晕头转向,站都站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着她那副“尊容”
,仰天大笑。
无所谓,都无所谓,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还怕什么!
是梦还是重生,这一刻我并不在意。
我已经憋屈了一世,难道还要委屈自己再活一世吗?
欺凌我的!
都下地狱吧!
2
前生的每一刻,回忆起来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我对前世的记忆便只有殴打,谩骂和凌辱。
我从来没有放弃,也从来不想放弃自己的生命。
公主把我送给太监黄公公,一个以凌虐宫女为快感的变态。
即使我已遍体鳞伤,我也从未放弃逃离黄公公。
那天,公主被赐婚上京第一公子,她欣喜若狂。
作为公主贴身侍女,我以为我的机会来了,我终于能跟着离开皇宫,离开那个地狱。
但是公主亲手将我的希望碾碎,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道,
“清儿,你既已嫁人,就不必跟我出宫了。”
我慌忙跪下恳求,
“公主,奴婢只想伺候您,求您带奴婢出去。”
我要走,不走我会死的。
我哭着求她,她置若罔闻,
“什么伺候不伺候,我一直觉得你我是平等的。
行了,你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我彻底绝望。
死后我才知道,她不过是怕我说出她在冷宫的落魄经历,才决定置我于死地。
当晚我就遭到黄公公狠毒的凌虐和殴打,我越是大叫,他越是兴奋。
“贱蹄子,想跟公主走?我倒要看看你走不走得了。”
“公主已经说了,你到死都是我的人,哈哈哈哈哈哈!”
我终于忍不了,以死抗之。
3
回过神,入目是狼狈的公主。
头发散成一团,脸上是显眼通红的巴掌印,愤怒又惊恐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敢?!”
我咧嘴朝着她笑,她害怕地往后瑟缩。
“怎么?找你父皇告状去啊?看他还记不记得你这个女儿。”
想起我悲惨地死去,她却拿我当垫脚石,幸福快乐地活着。
气血上涌,我又给了她一拳。
末了,犹不解气地朝她啐了一口,又踢了一脚,才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的住处,我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
冷宫是不能待下去了,我攒了点钱,可以贿赂守门宫女放我出去。
但出去又能怎样呢?
我要报仇。
我还是要把自己送给黄公公。
不仅是为了报仇,我如今完全与公主撕破脸皮,她若起势,我必死无疑。
黄公公是她的路子,我必得时刻盯着。
但是我又要避免受到凌虐。
我想到了一个人。
4
苏灿公公是黄公公的徒弟之一,我与他是老乡,有几分交情。
黄公公为人好妒,有一回苏灿在御前受了夸赞,黄公公不满,寻了个错处便让他受了顿板子。
我顾着老乡情面,送了份药,被黄公公发现,疑我背叛,当晚又是一顿毒打。
我死后,是苏灿为我在宫外立碑,又设计让黄公公被皇上厌弃,为我报了仇。
冲着他这份情义,我也信任他。
如今苏灿也只是个小太监,但到底是黄公公的徒弟,又在御前伺候着,路子比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