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玻璃门,安彦灰败的脸色与身后灰暗的牢笼“相得益彰”

自始至终,他惦记的仍旧是他的儿子,没有提邬雪娴一个字。

我记得,安彦是农村出生,生长在八口之家的他,满室赘卵,而他是最弱小瘦弱的那一个。

他捡到了我的手表,那块足以改变他一生的名表,却被他用自己的褓巾裹着。

小心翼翼递还给我。

这块褓巾是他那时拥有的最好的东西。

“你想见他?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

“他甚至不敢在我面前提起你,只想让你这个废物父亲消失,小心翼翼地在我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我把他赶出去,让他过你小时候过得日子。”

我句句残忍,直逼心肺,叫安彦内心早已痛苦不堪,溃不成军。

“不过你放心,二十多年,就是养条狗也熟了,这样砧板上的日子,我会让他好好过下去的。”

“陈乐施!

你不是人!”

我漠然起身,将他难听的骂声抛之脑后。

放心,这不是人的日子,你将用往后所有余生来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