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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沈云川,是小偷,再不跑就来不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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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几个戴着面罩的小偷,手里拿着刀,将我的脚凌空拽起,又将我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把把泛着银色的尖刀朝我飞来。
我趴在沙滩上一动也不敢动,我想呼救,可是喉咙紧紧地发不出一丝声音。
忽然,周围传来了起起伏伏的痛苦呻吟声。
我半张一只眼睛瞄见刚刚还穷凶极恶的歹徒如今已经狗爬式地狼狈逃走了。
目光往上移,沈云川的右下腹插着一把刀,衬衫已经洇红了一大片。
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马驮着沈云川去了街拐角处的医院。
那段路很短,但我却感觉走了很久很久。
我一直在和沈云川讲话,试图让他保持清醒,可是他全程闭着眼一语不发。
我彻底慌了。
无助和恐惧尽数将我吞没。
满是血渍的手掌一遍一遍地擦着我不受控制的眼泪。
我只能反复唤着沈云川的名字。
千万,千万不要离开我。
肾上腺素消退的那种虚无感让我狠狠跌坐在医院的地板上。
在等待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三年前那些和沈云川的回忆碎片在慢慢清晰。
我承认,我庆幸我能够再次见到他,也欣喜于他想与我重归于好的愿景。
我怪自己,为什么要对现在的他如此冷漠。
天亮了,沈云川终于被推出来了。
医生说,就差一厘米就救不回来了。
沈云川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我接住他握过来的手,先他一步。
“等你养好伤,我们好好谈谈。”
他笑了,眼角划过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