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是八点半,班长请大家去KTV唱歌喝酒。
沈归甯不想太晚回去,也不喜欢那种嘈杂的场合,找了个理由婉拒,道别后先行离开。
从餐馆出来,她站在路口等车。
这个地段出租车很少,她是在手机软件上打的车,显示还有八分钟才到。
“归甯。”
身后突然有人叫她。
沈归甯回头,打招呼:“珊珊,你也先回去吗?”
“嗯。”罗子珊走过来,“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伦敦吧。”
她和沈归甯一样都是学跳舞的,只不过她学的是芭蕾,高中一毕业就去了英国留学,后来沈归甯去当交换生两人又在同一所学校偶遇,说起来还挺有缘分。
沈归甯点点头,“你过完年还要回伦敦吧?”
“嗯,比你们多一年,明年才毕业。”罗子珊笑了笑,垂眸看向她的手腕,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还和齐珩在一起吗?”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名字沈归甯还愣了几秒,否认道:“没有。”
罗子珊觉得不好意思,“抱歉,我看你戴的这条手链,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呢。”
沈归甯捏了下包包肩带,思绪沉滞。
路边驶来一辆黑色保姆车,罗子珊挥挥手,“我家司机到了,我就先走了,有机会再约。”
沈归甯回神,“好,再见。”
罗子珊离开后,她打的车也到了。
沈归甯确认车牌,上车离开。
她靠在窗边,视线落在左手的手链上,有些恍惚。
若没人提,她都快忘了这个名字。
明明也才一年多,却感觉过了很久。
有些记忆渐渐开始模糊,如同褪色的胶片。
她将手链摘下放进包里。
回到酒店,时间还早,沈归甯陪露比玩了会儿,又去瑜伽室练了一个小时舞,出了一身汗,返回卧室洗澡。
消耗了体力,困意来临,护完肤便直接回床上睡觉。
夜里,熟睡间,隐约做了个梦。
脸颊微痒,脖颈上有湿痕,温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像是有人在亲她。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强烈不可忽视。
大脑混混沌沌,她眼皮撑开一线,暖灯映在眸底,虚焦中,视野里出现一个朦胧的轮廓。
看不清,但鼻翼间的气味很熟悉,是瞿宴辞。
大概还在梦中,竟然梦到他抱着自己接吻。
他明明还在京市,不在港岛。
唇上压下力道。
沈归甯下意识给予回应。
腰间那只强劲的手臂收紧,另一只手解开她的睡衣。
宽厚的掌心摩挲过后背,滋生细微的电流感。
缠绵的水声自唇间传出,身上仿佛被什么烘烤,灼热发烫。
直到他进来的那刻,她才清醒。
沈归甯瞳孔聚焦,望着面前的男人,嗓音破碎:“你怎么在这……”
瞿宴辞将她搂紧,肌肉因发力鼓胀,“抱歉,把你吵醒了。”
可他的行为哪里看得出半分歉意。
沈归甯注意力都被其他地方占据,咬住唇说不出话。
瞿宴辞安抚地吻她耳垂,“别咬,可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