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志明说自己吞了叉子,看守所无法肯定此事,也不敢擅自决定,所以层层上报进行请示。”
“从表面上看,知道费志明吞了叉子可能送往医院检查的人很多,既有市局、检察院以及反贪局的相关人员,还有政法委的相关人员。”
“理论上,这些人都有泄露秘密的嫌疑。
不过,在这些人当中,没有人知道费志明将被送往哪所医院。
送往武警医院,是看守所临时决定的,这就排除了上述人员的嫌疑。
因此,基本排除了消息通过看所守以外人员透露的可能。”
说到这里,贾光熙看了看大家,似乎想知道是否有不同意见。
与会成员没有一个人出声。
贾光熙继续说道:“我们将目光转向看守所内部,什么人最有可能将消息透露给外面的同伙?简单地可以分为两类人。”
“一是里面关押的人员。
二是看守所的干警。
关押人员有可能向外面通报消息吗?我认为可能性极小。”
“这是因为看守所内的电话被严格控制,在押人员根本不可能进行接触,同时他们很难通过电话以外的途径向外通风报信。”
“另外,看守所接到将费志明送往医院检查的指示并且决定送往武警医院,间隔的时间很短,知道确切消息的人很少。”
“除了负责押送的人员之外,看守所内部知道消息的,大约只有六七个人。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押人员很难搞清楚费志明将被送往何处。”
“那么最大的可能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消息是从内部传了出去。
对内部相关人员进行排查,将是下一步最重要的突破点。”
贾光熙所说的这些情况,周明望也想到了。
不过,贾光熙接下来所说的一番话,便让周明望觉得,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员来做是非常正确的。
贾光熙继续说道:“内部怎么查?有两个时间点非常重要。
第一个时间点,看守所决定送费志明去武警医院检查以及押送费志明出门,间隔时间并不长,大约只有三十分钟时间。”
“在这三十分钟时间里,看守所的领导要进行集体研究,决定送往武警医院,并且决定由哪些人进行押送,再就是召集相关人员。”
“在这段时间里,知道此事的,只有看守所的领导,以及负责押送的四个干警。”
“第二个时间段,就是费志明被押出看守所到武警医院的这段时间,大约也三十分钟。
看守所在这方面所做的预防措施是很到位的,他们收起了押送干警的手机,车上仅仅留下两部手机,一部负责联络、一部备用。”
“我们分别找负责押送的干警了解过,在押送途中有人向外通风报信的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这也就是说,消息很可能是从看守所里面传出去。
要查明看守所内部是谁向外面进行通风报信,有两个方向。”
“一是详细了解哪些人知道这个消息,或者可能知道这个消息。
据我们目前了解的情况,包括负责押送的四个干警在内,知道这个消息的内部人员,不会超过十个人。”
“二是我们要查清这十人中,有谁在这两个时间段内向外打过电话。
无论是通过看守所的座机电话还是手机,只要有这个时间段内的通话记录,这个人的嫌疑就难以排除。
案情分析会临近尾声时,林乐安要进行总结发言。
不过,林乐安在说话之前,先和周明望客气了一番,希望周明望代表市委书记作指示。
周明望则进行推让,领导只是叫他来了解详细情况,并没有任何指示。
林乐安见周明望确实不愿说,便自己开始说道:“这件案子,市委领导高度重视。
张书记派周明望同志前来参加我们的案情分析会,便是证明之一。
“
“说实话,发生这样的案子,我没法向市委进行交待,没法向市委主要领导交待。
无论我们找多少客观理由,发生了这件案子,都说明了我们管理上存在巨大的漏洞,说明我们相关人员的严重渎职。”
“当然,现在不是追究这些问题的时候。
在这里,我们今天需要讨论的重点是怎样破案,怎样将胆敢挑战义东市委、挑战义东市司法体系的犯罪分子缉拿归案,从重从快予以打击。”
“刚才大家都充分地发表了意见,谈得很好,已经确定了今后一个时期内的工作重点和方向。
在这里,我就不重复了。
我想强调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