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元被手铐拷住了双手,嘴角噙着一抹瘆人的笑意,“要是你们搞错了人,是定会被全网封杀、事业尽毁的。”
警察喝止他,好心提醒我们,“虽然监控确实记录了梁文元将秦政一把推进缸里的举动,但最好多找几个证人,以防......”
可他话还没说完,在场的人早一下散了个精光。
梁文元被关押调查期间,以往柔弱的妈妈似乎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
她白天借钱贷款给姥姥续命,晚上拉着我东奔西走,为父下跪。
可又有谁会为一个小助理出头得罪人?
就连那个醉鬼清醒后,也只是连连摆手说自己醉糊涂了。
可就算我们毫无头绪,梁家也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们家。
姥姥的进口药没人再卖给我们,没多久,她也撒手人寰。
家里连着办起丧事,妈妈和我的身心都已强撑到了临界点,也只能将案子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关键监控片段上。
可谁知到了庭审,梁文元却淡定地说他有梦游的病症,将我爸推入缸中是他无意识间失手造成的意外。
他的女儿、老总爸爸和助理当庭证实他常常酒后梦游,案发时行为人无法控制和辩认自己的能力。
一锤定音,梁文元被无罪释放。
妈妈当场崩溃失声。
我因这个案子耽误了高考,同样沦为笑柄。
领回爸爸的遗体时,我摩搓着他衣兜里泡烂的机票纸屑,咬牙切齿,“妈,我不甘心。”
妈妈为爸爸立起一个无碑墓,异常冷静,“不甘心有不甘心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