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策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戏谑道:“我要一个小女子效犬马之劳有何用?”
沈昭棠蓦地抬头,眼神中带着一股疯感:“殿下,沈家在钱财调度、消息收集上,皆能为殿下助力,况且,”
她一顿,然后跪了下去,头压得极低,豁出去了一般说出最后一句话,“殿下真的甘愿一辈子依靠步辇而行吗?恕小女直言,殿下的伤恐有内情,只怕是有人坐收渔翁之利!
而小女,愿意为殿下分忧,万死不辞!
只求殿下此番能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保我沈昭棠一人平安!”
谢云策沉默不语,手中玉佩转动的速度渐缓,屋内静谧得只剩那玉佩摩挲的细微声响。
良久,他的手扶上步辇的机关处,轮子在地面悄然滑动,行至沈昭棠身前,目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他伸出手,抬起沈昭棠的下巴,逼她与他直视。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微微挑起眉梢,轻启薄唇,语速不疾不徐,每个字都稳稳吐出,尾音甚至带着一丝悠然的拖腔。
那模样仿佛只是在轻描淡写地点评她刚刚修剪过的海棠。
可沈昭棠却清晰地感知到,这平静下透出的阵阵杀意。
丝丝寒凉缠上她的脖颈,他越是这般平静,杀意就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