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费力推开他沉重的身躯,慢慢摸索着爬下床。
手脚软得不听使唤,刚刚挣脱出来,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赶过来,就见到齐铭宇一脑袋的血,昏死在床上。
“少爷!”
“少爷受伤了,快叫大夫!”
一屋子人咋咋呼呼的,很快,齐永盛和赵氏闻讯赶来。
赵氏看到儿子的惨状气得一脚踢在姜鱼心窝,“贱人!
我儿子若有个闪失,我定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姜鱼本就虚弱,被她这一脚踢得险些背过气去,捂着心口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齐永盛脸色阴沉,“早该听我的将她除了,以绝后患。”
赵氏心疼得直抹眼泪,“还不是你儿子喜欢,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
齐永盛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来人!
将她拖到后院——”
话没说完,两名家丁就被扔进了门内。
屋内众人大惊,“什么人?”
话音未落,就看到一袭黑色劲装的裴淮冷着脸进了门。
“你们想干嘛?胆敢擅闯我府邸不要命了?”
齐永盛叫嚣道。
裴淮皱眉打量了一番屋内情形,在看到地上趴着的姜鱼时,立刻跨步上前。
“小鱼。”
众人还想反抗,被萧影一脚踹翻。
姜鱼此时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望着他的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裴淮……”
裴淮小心翼翼将她抱起,“别怕,我在。”
姜鱼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他圈进了怀里,方才因为痛感压制住的躁动再次升腾起来,手也不安分地直往他衣襟里钻,“裴淮……我不舒服……”
她仰起头与他对视,一双漂亮得眸子里氤氲着雾气,看起来楚楚可怜,又带着叫人沦陷的魔力。
再看她身上的喜服,和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都发烫。
裴淮瞬间就懂了,眼底更是怒不可遏。
扭头对萧影道:“将他们收押,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
说完抱着姜鱼阔步离开。
被夜风一吹,姜鱼更是难耐地红唇直往裴淮脖颈里蹭,“裴淮,我好难受……”
“我知道。”
裴淮极力克制。
她此时的感受他十分清楚,而被她撩拨的裴淮也像是中了媚药一样,不比她轻松。
“帮帮我。”
姜鱼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一只手不停在他身上作乱。
轻飘飘三个字,让裴淮脑中某根弦瞬间崩断。
他步子一停,垂眸看向怀里的人,“你想我怎么帮你?”
嗓音暗哑,充满挑逗的意味,落在姜鱼耳中更像是调情。
姜鱼头脑发昏,想也没想道:“帮我找个男人。”
裴淮:……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咬牙低声道。
还找个男人,他一个大活人在她面前,她竟想去找别的男人,简直该死!
没等她反应,裴淮恼怒地踹开一间客房房门,抱着姜鱼走了进去。
将人扔到柔软的床榻上,凑近她:“你要谁来帮你?”
姜鱼手臂顺势一勾将薄唇拉近自己吻了上去。
“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