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这……这……”
看着自已缩小的双手,陈乐现在的表情无比精彩。
“有没有搞错啊!”
我一不是被泥头车撞死,二不是加班猝死在办公室,三不是见义勇为被歹徒捅刀子……
怎么就穿越了!
!
!
“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父母安康,四肢健全,只是睡了一觉,凭什么让我穿越啊!
!”
而且而且,根据现有的记忆,自已好像穿进了前几天看的一本玄幻小说里。
这本书,好像叫什么《升仙诀》,陈乐只看了几十章,连完整的剧情都不熟悉啊!
!
“有没有系统啊?喂喂,系统,你在吗?”
陈乐试探着问。
没有回应……
丸辣!
!
!
还没有系统。
不知道剧情,没有金手指,开局普通人。
“穿越成我这样,也算是有了……”
冷静下来,陈乐仔细品味着原有的记忆。
原身是一个十二岁的男孩,没有大名,只有一个小名叫乐乐。
说来也巧,陈乐上一世的小名也叫乐乐。
乐乐自幼就没有见过父母,只有年过七旬的祖父,靠着整日进山砍柴勉强维持生计。
去年,祖父也去世了,乐乐就只好自已进山去采草药卖钱,经常吃一顿饿三顿。
前几天,乐乐采草药时被毒虫咬伤了。
连续几日高烧不退,又没有人照顾,乐乐就这样活活死在了家中。
“唉……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陈乐伸手摸着自已的脸颊,由于吃不饱饭,男孩脸上的肉少得可怜。
嘭——
正思索间,门外突然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怎么回事?
他连忙走过去将木门打开,向外面看去。
这一看,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白衣胜雪,殷血似花,如白藕般的肌肤,精致动人的五官。
门前,瘫倒着一名女子,她的脸色无比苍白,红润的朱唇微微抿起,表情十分痛苦。
此刻,原本一尘不染的胸前白衣,已经被鲜血完全浸染。
她死死攥着拳头,一双美眸有些迷离,嘴里发出“呜呜”
的呻吟声。
“等等等等,这情节……”
陈乐看着这惊为天人的女子,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自心底涌现。
“我想起来了!”
陈乐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
这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升仙诀》书里的角色,瞿静秋!
这本书看了几十章,瞿静秋算是陈乐唯一一个感到惋惜的角色。
原本是修仙宗门明月宗的掌门,却为了促进剧情的发展,强行被剧情杀了。
瞿静秋本人虽是一宗之主,却对打打杀杀深恶痛绝,拒绝将明月宗引入纷争。
书里,两方大势力斗争,强行要求明月宗站队,为了拉拢明月宗,可以说是软硬兼施。
可是,瞿静秋不为所动,到最后,还是被几个门派联合绞杀于白月山。
瞿静秋的死,可以说是之后大战的导火索。
“说起来,我生活的这里好像就是叫白月山。”
陈乐叹息一声,表情复杂地看着重伤的瞿静秋。
根据原文,瞿静秋舍命逃离之后,各门派组织弟子搜山,将白月山方圆几十里翻了个底朝天。
过不了多久,搜捕她的人就要来了。
怎么办?救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必死无疑。
不救,就这么看着瞿静秋死在眼前,让原本的剧情重演。
陈乐用力关上门,死死闭上眼睛,可是瞿静秋苍白的面庞还是不停出现在脑海里。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瞿静秋的喘息声越来越轻,仿佛很快就要消失。
“唉~~~算了算了,挺喜欢的一个角色,死了太可惜了。”
陈乐重新推开门,看着快要失去意识的美人,长长呼出一口气:“事到如今,没办法考虑改变剧情会发生什么事情了,救人要紧。”
而此时的瞿静秋,由于失血过多,而且中了暗箭,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浑浊。
“我……要死了吗?”
就在她意识逐渐下沉的片刻,隐约间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向着自已走了过来。
她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以为是赶来的追兵,欲要掐法诀还击。
可是,现在的她,即使抬起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
瘦小的身影来到她面前,有些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担心,我是来帮你的。”
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已的胳膊被抬了起来,整个身体被对方背到背上。
“好瘦。”
这是她的第一印象,她从未感受过如此瘦弱的身体。
瞿静秋只有七八十斤,可如今的陈乐背起她依旧无比艰难。
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陈乐才把瞿静秋背回屋子里。
等到他将瞿静秋轻手轻脚地放在床榻上后,整个人直接累瘫在地上。
“这身体也太弱了。”
陈乐心里叫苦,原本乐乐死前就好几日没有吃过东西,又连续高烧,此时的身体真可以说是弱不禁风。
他看向瞿静秋,发现对方正闭着眼睛,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右手挣扎着想要抬起。
她好像是要拿什么东西,陈乐顺着方向看去,发现了对方腰间挂着的荷包。
他轻轻将其取下,发现这竟是一个储物袋,里面装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几个翡翠色的小瓶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是要这个吗?”
他将其取出放到瞿静秋眼前。
瞿静秋艰难睁开眼,发出了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哼。
陈乐赶忙将小瓶里的药丸取出,生怕晚了一步瞿静秋就咽气了。
他将药丸塞进瞿静秋的红唇,见她咽不下,又连忙取来清水,轻轻撬开她的嘴,将水一点点倒进去。
“咳咳,咳咳咳……”
瞿静秋呛到了,陈乐又赶忙将她扶起,微微拍打着她的后背。
药丸的功效立竿见影,没过多久,瞿静秋的伤口处就不再流血,呼吸也平稳下来,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呼~~~”
还好还好,人算是救下了。
丹药入体之后,一股暖流汇入瞿静秋的身体,一点点温养着她受损的经脉。
她的意识变得清明了几分,依稀感觉出有人在给她喂药。
不知怎么,对方的手拍打在自已后背上时,总有种莫名的心安感。
她缓缓睁开双眼,正对上了对方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