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总感觉他怪怪的？”

“嗯，因为他对你所说的话，一部分是真实发生的，而、对你隐瞒了一部分关键的信息。”

“什么？”

“戴岚的确是世界的代行者不假，他所说的前半部分都是真的。”

“不过，他没有告诉你，真正的戴岚已经被世界意志吞掉了，当时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世界意志操控着戴岚的躯壳。”

“怎么会！”

陈乐乐一下子瞪大了双眼。

从与胡小纪沟通开始，这是她第一次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之前在明月宗，空间结界之内，与自已交流的人，竟然就是世界意志！

“可是，可是……如果那时戴岚已经被夺舍的话，他为什么要帮助我去除傀符呢。”

“不是因为他也是穿越者，我们是老乡吗？”

“并不是这样的，戴岚的确是穿越者，但他在变成世界代行者之后，自身的意识就开始一点点被消融。”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口中描述的那个戴岚，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听到这些，陈乐乐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

“那他为什么还要帮我呢，当时他可以直接出手干掉我的吧？”

“哈哈，你想得太简单了。”

胡小纪笑着说。

“这就要先给你把世界力量讲清楚。”

“唔……怎么说呢，实际上世界的力量很古怪。”

“祂的力量是不断变化的，当真实的情况偏离原本设定的脉络时，祂会获得更多的力量，以用来纠正这些偏差。”

“实际上，存在着某种守恒，总体上来说，世界是有能力让一切按照规划好的脉络正常运转下去的。”

陈乐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当初我拿走了师姐的传承。”

“嗯，这就是我要说的。”

胡小纪接着说道。

“黄雨霏的传承你不该拿的，这让世界一下子获得了很大的力量，我们也开始变得有些被动了。”

“呜呜~~小鸡同学对不起，我当时没想这么多。”

“哈哈，倒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悲观。”

“现在你明白戴岚，或者说世界意志当为什么时没有对你出手，而且反而帮了你。”

“一方面，其实你在原本的剧情中还挺重要的，你要是真能听话地回归原本剧情，他也乐见其成。”

“而另一方面，你若是没有乖乖听话，继续破坏世界脉络，他也可以借此获得更多的力量，再随手把你抹除就好了。”

“当然，他之后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啊？”

“在你拿到那上古传承时，戴岚就已经打算出手了，只不过被我拦了下来。”

“还有这事？！”

陈乐乐又是一惊，她没想到自已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小鸡同学，谢谢你。”

陈乐乐很郑重地说道。

“诶诶，随手的事。”

胡小纪随意地说。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可以硬刚世界意志。”

“啊……也不算是硬刚啦……”

“不过在那之后，戴岚可以支配的力量一下子变得很多，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你是说……师尊与师姐的变化？”

“嗯，没错。”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大概的情况。”

陈乐乐重重点头。

“拿到那些力量之后，戴岚没有办法直接干掉我，就使用其控制了师尊，让师尊将我抓走到魔渊之内。”

“而师姐现在的样子也是拜他所赐，他要将师姐变成反派，牺牲掉师姐，来保证林顷成功飞升上界。”

“我只是猜测，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差不多，只不过有些细节不太对。”

“第一，不能完全说是戴岚控制了她们，他只是无限放大了她们内心的某种情绪，这样的可操作性更强。”

“哈？？”

见陈乐乐还是满脸懵，胡小纪有些好笑地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