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循将她送回房间的?路上?都未曾解释过什?么,那时她以为一切与自?己的?预想无异了。
隔了一会,门又被敲响,她开?了门,茫然?看着虞循递过来一个香囊和一本文牒。
那个香囊她曾见虞循借给姚琡回越州调兵,那里面是?他阿爷给他的?印信,那一本文牒……她翻开?来看了一眼,是?皇帝密令他调查汜州便宜行事?的?文牒,也是?他能自?由行走于?各处州府的?凭证。
她愕然?看着虞循,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虞循说:“曹襄虽死,这件事?却还未曾了结,圣上?、姚珲、袁志用都不会轻易罢休,我突然?消失或许会有人借此大做文章,便是?我不再插手这桩案子,也得将事?情的?经过澄明圣上?与我阿爷,让他们?去应对安排,这几日为这些事?未曾顾及到你,不成想你却胡思乱想了。”
她心中?一跳,没有说话,虞循又说:“方才听陈小川说你走了,我就很怕,怕你又骗我,又丢下我了。”
她讶然?他的?幽怨,心底的?紧张与失望在那一刻消减许多,张口想要解释,他又继续说道:“这两样东西关系重大,我只信你,不便叫人转交,你先替我收着,日后你再如今日这般一声不响的?离开?,便要想
想我没了这两样东西得承担怎么的?后果。”
她莫名觉得想笑,笑着笑着,鼻头一酸,眼眶发热,一下抱住他,哽咽道:“我本来是?想走的?,但你真的?把我拦住了……”
虞循似乎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却没有深究她过去的?念头,只揶揄道:“真不走了?可我还是?不放心,你自?己想想,你用这些话哄过我几回了?日后我得时时刻刻看着你,免得你又改了主意不告而别?。”
虞循言出必行,说完这话,当即去寻来店家换了两间挨着的?客房,从那之后,住店时他们?之间只隔着一面墙板,在外时她所行之处,只一抬眼便可看到他。
由此,她才渐渐安下心来。
玄素闻言也颇感欣慰,想起周熙然?曾写过一封长篇大论声讨虞循薄情寡义、见异思迁的?书信,虽是?冤枉了他,却到底没有枉费他表妹操的?这份心。
旋即她又想起自?己来找宁知越的?目的?,便问:“”既然?你想明白了,为何还要疏远奴婢呢?”
宁知越顿了一下,道:“有些事?想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一回事?。如今能让我在意的?除了你就是?阿姐和虞郎君。我和他之间一直是?他无条件的?在迁就我,我如今想着弥补从前对他的?亏欠,又怕自?己补得太慢,跟不上?他,等到有一日我又习惯了他的?存在,他却不愿意再对我好了,我就是?害怕……”
玄素没有喜欢过什?么人,难以领会这种?感觉,但想了想,约莫与对青予的?感情类似吧?
这般想来也确实有些棘手,不过她的?思路十分简单:“虞郎君也不傻,就算当初是?你欺瞒了他,可他不也很清楚明白吗?你们?难道没有说清楚过?即便没有说清楚,慈安寺变故之后,他也全都知道了,他还愿意继续迁就你、承诺你,这便说明你做的?这些他全都接受了。他都接受了,你又有什?么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的??还用弥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