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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与从前不同,但从前的你一直都在?。你说你一次次的哄骗于我?,可我?并非不知情,汜州重逢后,阿商都能察觉到你的言不由衷,我?又怎会看不出你那?些不算高?明的谎话,就连你自己……你心思细腻敏慧,不露痕迹的谎话你并非想不到,即便时间仓促,也不至于在?我?们重逢后的第一面就屡屡露出破绽。说实话,我?最?初的确气你拐弯抹角又不肯实言相告,初次与你争执那?一次也更多是气你行事?过?激,又冷言冷语地疏离我?……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你并非不信我?,只是不够信,不敢信,这些与你的遭遇有关,我?不能要求,只能让你看到、感受到我?值得?你信任。”
宁知越咬着唇,“可我?杀了冯昭,你也不会觉得?……”
见她?面色松动,不似方?才那?边严谨,虞循长舒一口气,“我?去问过?漪兰姑姑,她?说冯昭的伤势只是看着严重,实际未
曾伤到要害,你这法子虽则瞧着激烈,其?实并未想过?真的杀了他,基于他的所作所为与你和他在?我?心中的份量,我?自然要偏袒你。”
“你……”宁知越被他义正词严的一句“偏袒”逗笑,撇了撇嘴,道:“世人谁不知你最?是公?正廉明,你现在?明目张胆地就敢说偏袒我?,分明是在?哄我?。”
“是哄你,也是真心话,我?也是个人,不可能毫无私心。”
宁知越还不肯放过?他,又问:“若我?真的杀了人呢?”
虞循也正色道:“说些甜言蜜语哄你容易,但你若是正经问我?,我?的答案是不可能。你本?性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不会无故杀人,若是一时冲动……如冯昭这类情形,他本?也就不是什?么好人,从道义上讲,你杀了他是为民除害,快意恩仇,可若是人人都这样,这个世道回变成什?么样,故而我?不赞成这种方?法,仍旧得?按律法办事?,这是出于公?正之?心,可你是我?的私心想维护的人,我?得?为你着想,只能尽力减轻你的罪责,若是杖刑之?类的,我?就替你受了,如果流放,我?也陪你去,无论多远。”
“若是死罪呢?”
虞循无奈道:“果然不能留你一人胡思乱想。从前已不可能,就现下的情况来看,你罪不至死,而以?后……你是不是又忘了我?说的话,我?不会再错过?你,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不会给你机会犯下能这样的大罪。”
“我?不喜欢皇室朝廷,也不喜欢京城,就连越州我?可能也……你不是还有自己的抱负要实现,一直想官复原职?”
原来是为这个。
虞循更放下心来,“做官只是实现抱负的一条途径,却?不表示我?只能选这一条,我?既给了你承诺,我?如何到你身?边便是我?该处理好的事?,你要做的只有接受与不接受。”
宁知越又沉默了,良久,在?这片寂静声中,虞循的心又开始忐忑时,宁知越忽然朝他伸出手。
“那?就等剩下的事?了结……我?会等你,但不会等太久……”